接着强劲的烈风很快吹破薄纱,取而代之的是女祭司怨毒凶狠的模样。她黢黑的眼珠如同荆棘丛中的毒果,蓬乱的黑发仿佛瘟疫妖女般刺向天空,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刻不停地翕动着,禁忌的力量被迅速召唤。
在精灵的尖声叫骂中,野猫立刻拔出匕首直指她的喉管,但最后烙在他眼底的只有女祭司得逞的阴笑,接着便是撕裂大地的轰鸣以及扑面而来的热浪。不过胜利依旧是属于Dearg Ruadhri*的,只是他们必须清算这场意外的损失,所以作为庆功的余兴节目,他们替在爆炸中负伤的精灵士兵们各抽了少年一重鞭。(*上古语,意为红骑兵队)
少年开始感到头有些昏沉,身体也因炎症而发烫乏力起来。
他阖上眼,似乎听见悠扬婉转的笛声从外头芦草般细长的高楼中传出,意识在忽远忽近的混沌中,野猫甚至感觉自己能闻到来往精灵身上化妆品与香粉的气味。该死,他真讨厌精灵这些浮夸做作的享乐。
银镜般的湖面升起面纱般的薄雾,小巧精致的游船划开水波,涟漪无声地扩散延去,而Wien’cath也忽然改变了他的想法。
或许,他也并非对这些寻欢作乐的宴事深恶痛绝,如果···是与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眸。
那稍瞬即逝的模糊影像,是否为一块源自他空白过去的碎片,少年无从得知。
但当他想起那淡润哀伤的眼珠,他便感到温热,感到烫,烫到他鎏金般的眸子开始融化、流淌,最终不可避免地汇入那深沉安谧的黑中,给予他平静,给予他圆满。
比起自己的名字,少年更想知道她是谁。
那海藻般晃动的黑发,白皙而朦胧的躯体··· 她是一种诅咒?令他在追寻女孩的幻影中丧失对世界的兴趣与热情,只为揭开她柔美的面纱而穷尽一生。或者她是飘渺的灵体,是与他们一样穿越空间的幽魂?
或许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谴责他的杀戮与掠夺,亦或是一种悲悯的劝导感化。
但即便是在残酷频仍的讨伐中,即便是在尸横遍地的荒芜中,即便他要为此化身狩猎的鬼魂,一次又一次···他也想要再见她一次。
即便她可能不过是仅存在于他脑海中的,虚妄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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