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还是姐姐有追求。”
燕烈瞪了她一眼:“我这辈子不指望男人,现在就想指望你。你给我出息点,拿捏住你男人!”
到头来,还得间接靠男人,就希望这个花了大价钱的男人,是个靠谱的。
沈云清苦中作乐:“姐姐放心,只要他没事,我吃定了他。”
她现在已经开始想,见到贺长恭后他会不会很惊喜?
会不会一边生气骂她不听话,一边把她搂到怀里亲不够?
她该和他说什么,才不会哭?
第二天夜里,燕春楼最热闹的时候,沈云清穿着粗使婆子的衣裳,悄无声息地在人声鼎沸之中离开了燕春楼。
贺季武被人盯上,所以来接她的,是武安侯身边的心腹长河。
到目前为止,武安侯和贺家的亲密来往,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长河驾着马车,把沈云清带到了诏狱。
这一次,是燕烈找的关系。
毕竟男人的荷尔蒙,来得快消散得也快。
这次机会,过期不用就作废了。
贺长恭的兄弟则不一样,他们是真的给力。
——即使难到这个份上,沈云清也没想着去求他们,怕给人家带来困难。
这种情况下,求也没用,单单看情分到什么程度,想帮忙的自然会主动帮忙。
事实证明,他们不是塑料花兄弟情。
沈云清铭记于心。
狱中一片黑暗,只有墙角的油灯,散发出点点微弱的光。
开门的时候,风吹进来,烛火几乎趴伏下去。
四周一片黑暗潮湿,让人不寒而栗。
沈云清抱着刀哥,小心翼翼地行走其间,不敢发出声响,心情却是高兴的。
终于能见面了!
狱卒带着她一路走到诏狱最深处,沈云清依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老鼠还是什么。
刀哥很乖巧地趴着没动。
它大概也知道,这里不是撒欢的地方。
狱卒从一串钥匙里掏出一把,把门打开,压低声音道:“快点,就一刻钟。”
沈云清从袖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金鱼塞到他手里。
小金鱼巴掌长,在昏暗之中金灿灿的。
狱卒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中暗喜,态度也不自觉地软化了不少。
“最多半个时辰,否则我就该下值,没人带你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沈云清道。
如果顺心而为,她还不想出去呢!
“做什么?”贺长恭已经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外面窃窃私语,不由粗声粗气地道。
沈云清悄无声息地进来,点亮了火折子。
微弱的光照亮了她的脸,虽然只有短暂瞬间,却已经足够让贺长恭从床上跳起来了。
“云清!”他喊出声来又捂住嘴,迫不及待地过来抱住她。
刀哥被夹在两人中间,还不敢喊,“呜呜”闷哼。
贺长恭把油灯点上。
沈云清这才看清楚,贺长恭住的这小屋子,大概只有五六平米那么大,靠边一张床,然后有一张很小的桌子。
出乎预料的是,桌子上摆放着的,竟然是书和笔墨纸张。
贺长恭看看四周,道:“脏,要不你坐我腿上?”
沈云清斜眼看他,眼波流转,水光潋滟:“你身上不脏?”
“不脏不脏!”贺长恭忙道,“我每日都擦洗,真的。”
沈云清“扑哧”一声笑了,过来把他按在床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我的男人,脏我也不嫌弃。”
说完,她低头吻上他。
贺长恭却浅尝辄止,虽然抱着她不松手,嘴上却道:“乖乖,别闹别闹,不是咱家。你怎么来了?咋那么不听话?和你说什么当耳边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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