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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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陈今,现在是明码标价的商品,被迫和一些可笑的价值捆绑在一起。

陈念从不认为自己应该住在这里,他只想回到和哥哥的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小得可怜。

但是他在那里度过了很多个生日,每个生日,都是和陈今一起庆祝的。就连他所谓的生日,也是陈今送给他的,是两个没人要的小孩,在流浪途中遇到的那一天。

他的十六岁生日,也是陈今的二十一岁生日。

那天陈今很高兴,买了一块蛋糕和一瓶酒回家,跟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最后喝醉了倒在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陈今的信息素是那么好闻,淡淡的果酒香熏得他头脑发热,明明陈今以他还未成年为由,没有让他喝一口酒,可他却感觉自己也醉了。

今天是陈念的十八岁生日,陈今的二十三岁生日。

他猜陈今至今都不知道,两年前的今天,他趁他喝醉失去意识,伏在床边,偷偷吻了他,并决定以后要改名字叫陈念。

——陈今的今,下面一颗心。

第十五章

从收到新的绒布小鸭子玩具开始,宝宝就一刻都没离过手,洗澡的时候也要抱着,坐在澡盆里,一会儿用小鸭子划水,一会儿兴奋地用手拍水玩。

齐砚行坐在小板凳上,帮宝宝擦沐浴乳,刚换上的睡衣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了,泡沫也飞到了脸上,但他还是笑着纵容宝宝玩,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程问音帮他擦掉脸上的泡沫,“宝宝见到你好高兴,平时从来不会这样的。”

齐砚行握住他的手,仰起脸看他,“音音,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单独帮宝宝洗澡。”

齐砚行每次回家的时间都比较短,在带宝宝这件事上,他的工作几乎都是辅助程问音,比如冲奶粉,讲故事,洗澡时在旁边帮忙递毛巾,负责收拾浴室等等。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丈夫,父亲的角色也只做到了入门级别,时常为错过宝宝的成长,没能同妻子分担更多而感到愧疚。

而程问音总是能看出他在这些事上的失落,并及时给他鼓励,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嗯,虽然是第一次……”他站在齐砚行身后,弯腰搂住他的脖子,在耳后亲了一下,“但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他看到alpha的耳朵慢慢红了,于是故意使坏,在另一边也亲了一下,学着齐砚行在夸奖宝宝时的语气,说:“爸爸很棒。”

“咳……”齐砚行老脸一红,差点一头栽进宝宝的澡盆里。

洗完澡后,程问音在宝宝的屁股上仔细扑上了痱子粉,再给他穿上亲手做的小肚兜。

天气热了,宝宝现在睡觉前不仅要听故事,还要有人给扇风才能睡得舒服。

今天这项工作交给了齐砚行。

高大的alpha坐在婴儿床边的圆凳上,工作十分卖力,手里的扇子几乎没有停过。宝宝很喜欢风拂过脸的感觉,不用讲故事就自己主动闭上了眼睛。

程问音端着一碗绿豆汤进屋,把碗放在床头柜,打算让齐砚行一会儿喝。

他看到齐砚行一本正经“工作”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和他说:“不用这么认真,宝宝只要感觉到一点点风就会乖乖睡着的,你这样扇,我站在这里都能吹到了。”

齐砚行看了看站在婴儿床另一侧的妻子,说:“音音,坐过来。”

他让程问音坐到他刚刚的位置上,自己另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程问音身边,继续扇风。

这回就不只是给宝宝扇风了。

齐砚行握着扇子的力道很稳,一下一下,于闷热的夏夜带起一阵阵凉爽,程问音用手托着下巴,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着扫在脸颊和耳侧的风,有一种隐秘的快乐,仿佛自己也被alpha像对待宝宝一样宠爱着。

宝宝睡熟以后,程问音才从他手里把浸湿的绒布小鸭子拿走,晾在阳台上。

暑气正盛的时节,哪怕是入夜后,体感温度也降不下来多少,今晚尤其闷热,空气湿度大,像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程问音担心半夜要下雨,便提前关上了窗。

关好后刚要转身,齐砚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阳台,从身后抱住了他。

两个人都穿着面料轻薄的睡衣,拥抱起来特别有实感。

alpha温热的胸膛贴着后背,腰也被搂住,程问音轻轻缩了一下脖子,问他:“怎么了?”

其实没有真的想听到回答,程问音一瞬间放松下来,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齐砚行也将鼻尖抵在他后颈处,感受着橙花的香气带给他的安定感,完成双向的索取。

“音音……”

alpha换了嘴唇,轻轻碰触妻子敏感的腺体,不自觉释放出信息素。

两种气味在空气中安静地缠绵,像是在彼此确认与陪伴,这一刻,齐砚行才感觉自己真的回到家了。

基地的选址一次比一次偏僻,打破寂静的总是爆炸声,震得人耳朵发麻。这里则不同,这里所有的声音反而将安宁具象化了,无论是外面昆虫的叫声,还是远处传来的作息号,都是催人入眠的存在。

静谧的夏夜,怀中温柔的妻子,对齐砚行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奢侈的时刻。

齐砚行喉结微动,手指探入程问音的睡衣下摆,覆上平坦的小腹。

程问音被他摸得抖了一下,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

随着齐砚行的掌心在小腹附近缓缓摩挲,程问音大概知道alpha在摸哪里了。

怀宝宝的时候,齐砚行经常趁他睡着以后偷偷摸他的肚子,也是这样的动作,很温柔,很小心。不过,齐砚行大概不知道自己那时的小动作早就暴露了。

程问音生宝宝的时候是顺产,过程还算顺利,宝宝很乖,没怎么折腾他。

可尽管腹部没有手术造成的疤痕,也还是留下了几条可能永远都消不下去的妊娠纹,齐砚行每次看到都会很心疼,同时又无比挫败。

他感觉自己是个不合格的丈夫,说着想疼程问音,其实总是让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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