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姑娘你喊俺陈婆子就行。”
“好的,陈婆婆。”
她又不是主子,总不能称她:陈婆子,那样太不礼貌。
汪彤儿身上穿着像个蚕蛹似的在陈婆婆搀扶下,正准备慢慢的往后院边角落的茅厕走去。
“生病了都不知道好好在床上躺着?出来干什么?”
没想到迎面遇到刚从外面进来的谢玉珩,虽说语气不好,也是关心的话语。
汪彤儿做着心理建设,就当是自己的老板关心手下生病的员工吧。
“奴婢见过世子爷。”汪彤儿给他行了个礼,然后沙哑着嗓子跟他低声解释道:“婢子想去茅厕。”
“老奴见过世子爷!”陈婆子也赶紧松开搀扶着汪彤儿的手臂给谢玉珩见礼。
“嗯,”“还不赶紧的扶着她去。”谢玉珩沉声地跟陈婆子说道。
心想这婆子太没眼力劲,外面天这么冷,还不赶紧的快去快回,别再把她给冻着。
“彤儿姑娘,这是蜜饯留着你喝药时吃。”小墨从谢玉珩身后伸出脑袋来,把手里用棕绿色的蒲包递了过来。
“还不接过去?”谢玉珩见她像个傻子似的愣在那儿,微皱着眉头,淡声说道。
“哦,谢谢世子爷。”
等谢玉珩离开往书房方向走去时,“谢谢墨哥。”汪彤儿带着笑意赶紧又对着经过她身畔的小墨谢了一声。
小墨:“墨哥?”
小砚:“那我就是砚哥了。”
黄宇:“怎么没听见她叫我声宇哥?”
嘻嘻!汪彤儿没注意到小墨他们诧异的神情,只顾着高兴,没想到还有这好事,世子爷还给自己带零食。
心里庆幸着自己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真是老天爷眷顾!
虽说有时说话语气不是很好,可谁叫人家是自己主子,投了个好胎的呢?
对手下的奴婢一点都不刻薄,生了病不但让府医来替自己看病,还让人来照顾自己。
唉!
真是个好老板,哦,真的是个好主子呀!
汪彤儿在心里给谢玉珩发了个好人卡。
在她心目中,谢玉珩是一个少见的正人君子。
她从原主少有的记忆中,他不纳妾也没通房丫头,这估计是他童年的阴影,原因呗当然是他爹忠勇侯了。
汪彤儿记得前世他是在明年下半年跟沈御史家的嫡次女议亲的,婚事好像定在第二年。
那时他刚从外地办差事回来,同时跟他回来的还有地方官员塞给他的两个女人,被他安排在府外,也就是外室。
之后也不知道谢玉珩成亲了没,那俩个外室后来什么样?
原因呗,当然是自己被那个白莲花顾小兰给一碗毒药给毒死了,哪知道后来的事?
不过,汪彤儿笃定她在青松院是安全的,因为世子爷肯定不会纳通房的······
嗯!自己只要紧抱世子爷的大腿,何愁挨不到十八岁出府去呢?
汪彤儿顿时感觉浑身来劲,病也像好了许多。
只是不久,汪彤儿就被打脸了······
·······
由于是年底,忠勇侯府里忙碌起来。
府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甚至连高大的树木都叫用金银叶子跟绒花装点起来。
挂的灯笼也比平时要多。
不愧是侯府就是壕!
相比府里的忙碌,青松院倒是很冷清。
汪彤儿两天都没见到谢玉珩,也许他在外忙到很晚才回府,也许是自己睡在床上所以遇不见他吧。
不但是谢玉珩没见到,哪怕时常在青松院的黄宇也没个人影子。
她感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想着无事不如把轮椅给画出来。
画轮椅肯定要纸跟笔咯,可是世子爷的书房不是自己想去就能去的,得跟人禀报一声,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汪彤儿也想回家一趟,得跟世子爷请示一下,把几天前画的茅厕座送回去给王叔,请他帮忙做起来。
······
今儿太阳大好,关键还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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