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都督迎敌之际,发现军库铁器甲胄军马皆被暗中动了手脚,宋都督分身乏术,不得以邵明姮父亲邵准率几十名士兵出城求援,然直到战斗结束,邵准都未归来。
宋都督携三子悉数战死,守城战后却被长史搜出了他通敌的书信,宋家满门抄斩。
邵准踪迹全无,邵家被以渎职治罪,邵明姮兄长流放,家产抄没。
念着闺中旧情,邵明姮得以借住申家。
桌上摆着两个薄瓷小盏,牛蒡茶已经冷透。
申明卓低头坐着,水珠一滴一滴打在脚尖,不久前申萝应该来过,她最爱喝牛蒡茶。
邵明姮去往架子床前拿外衣,她只穿了件豆绿色绸衣,布料服帖,露出来的肌肤雪腻白净,申明卓不敢多看,局促的抠着手指。
门没关,烛火摇曳着浅淡的光晕。
“若是不急,明日再说吧。”
“不!”申明卓噌的站起来,他握着拳头,两颊浮上殷红。
“明恒妹妹,我..我...”
他紧张的结巴,双眸如一团烈火,明亮炽热。
忽然,他往前走了步,脚尖抵在邵明姮脚尖,急促的呼吸打湿她的睫毛,她想躲开,申明卓一把摁住她的肩。
滚烫的手心,让邵明姮呆住。
“明恒妹妹,我会娶你的。”
素来温和的面孔变得焦躁不安,他很是慌乱,可又不敢松开,撂下这句话,连看都不敢看邵明姮,便手忙脚乱去剥她衣裳。
柔软的外衣被扯得凌乱,邵明姮死死拽住襟扣,急道:“你别这样!”
申明卓不管不顾,缠上来推搡着邵明姮往架子床走,途中推倒了凳子,高几,花瓶摔得粉碎。
邵明姮被摁在枕上,浓密的发丝瞬间铺在身下,申明卓撑在两侧,将她锁在自己的手臂间。
他喘着粗气,心虚的掀起眼皮。
桃花一样娇嫩的面庞,双眸似水,涟涟曳动,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愤怒。
她只静静的望着他,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欺负我,明卓哥哥,你救不了我。”
话音刚落,申明卓兀的松开手至,瘦削的面孔满是震惊。
“你知道了?”申明卓猝然跌下床,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惊慌失措地看过去。
邵明姮拢好衣裳,沉默不语。
她住在申萝隔壁院子,只要大喊一声,申萝便能听到动静,何况门窗都开着。
申明卓只是为了让旁人都看见他们的举动,用他能想到的法子,让爹娘同意娶她。
但申茂不会应允。
因为他早就谋算好了,要把邵明姮送到别人床上。
雨水冲刷着屋檐,响雷不停在屋顶碾过。
申明卓捂着脸,身影颤颤摇晃:“是我窝囊,我无能...”
院里传来脚步声,申茂一进门,便狠狠甩了申明卓一耳光,怒斥。
“畜生!”
闻声赶来的申萝惊得说不出话,她看一眼哥哥,又看一眼邵明姮,怎么也不相信文弱的哥哥会对阿恒行禽兽之举。
申明卓被撵出去,申茂也很快离开。
申萝小心翼翼拉起邵明姮的手,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安抚。
“阿恒,哥哥是不是喝醉酒了。”
“他不是这种人,他一直把你当妹妹的,对不对?”
邵明姮抱住她,点头:“对,明卓哥哥只是喝醉了。”
后半夜雨渐渐变小,邵明姮睁着眼仰躺在床上,想起月前听到的谈话。
“阿萝不会同意的,明姮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当我愿意做那落井下石之徒?!年前叛乱,朝廷迟迟没有派新的都督和刺史上任,徐玠领职数月,我心里油煎一样。”
许氏压低了嗓音:“老爷的意思是,徐玠很可能接任刺史一职?”
申茂叹道:“我托人在京里打听过,多半定下来了。”
“先前咱们同邵准交好,是因为他和宋都督关系匪浅,有这两人,咱们在徐州便没甚可怕的,尽管知道他们和徐玠并不对付,至少徐玠不敢擅自使绊子。
现在局势不同了,徐玠搜出宋都督和叛党书信,呈报朝廷后获赏千金,我们必须要主动示好,才会不被针对。”
徐玠年逾四旬,与父亲一般大,后宅里养着二十几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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