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如笑笑:“上次在巴原受了伤,落下的毛病。还行,小问题而已。”
“巴原?我看新闻说是巴原最近都在进行震后重建工作。”路听野脑中想到了什么,迟疑,“您在巴原怎么会受伤的?”
“就是在地震的--”
“爸!您上次不是说,要把江城的项目交给我做吗?我看了企划书,有些问题还不懂,想请教一下您。”沈常西迫不及待打断沈时如的话。
路听野眸色沉沉地看了沈常西一眼。很意外,沈常西居然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没有察觉到似的。
躲避的意味太明显了,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巴原地震。
路听野背脊腾起一丝寒凉。
从茶室出来后,路听野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打开手机搜索巴原地震的日期,随后把他和沈常乐的聊天记录翻到那一天。
巴原地震就在二月二十日晚上六点,也就是这一天起,沈常乐没有跟他说过晚安了。
路听野压抑住内心骇人的想法,可人就是这样,内心一旦撕开了一个口子,就会无孔不入地往里钻,所有心思,所有精力都会往里钻,他翻着聊天记录的手开始微微发颤。
自从二月二十日之后,两人的微信上就没有了对话,只有他一个人自说自话。紧接着,就是沈常乐跟他说分手。
路听野之后回忆过,也许在这冷战的十天里,沈常乐是背着他在剧组和那个小演员暗生情愫。
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荒谬到可笑。
那几天她的父亲应该是在巴原遇上了地震,她一个把家人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思在剧组和别的男人谈恋爱?
可偏偏就这么巧,她就是在那几天和他说了分手。
-
到了晚上,裴珊留沈常乐和路听野在家里住一晚,佣人已经把沈常乐的卧室收拾干净了,也换了新的床上用品。
沈常乐想到她和路听野在过年的时候,偷偷躲在楼上颠鸾倒凤,心里就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火烧火燎的。
“你这孩子,就让你和小野在家里住一晚,怎么脸都红了?”裴珊笑着捏了一把沈常乐的脸。
紧接着,裴珊一脸我懂的表情,凑过去,小声说:“宝贝你放心,你那层楼和咱们都分开的,晚上听不见。我和你爸睡觉把门关死。”
沈常乐的脸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妈。
“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和他弄那事!你羞不羞!”
裴珊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假正经的女儿。还不如你笑姨和筠姨开放。和你说话不刺激。睡了睡了。”
说着,珠光宝气的漂亮美妇人摆摆手,慢慢悠悠转身走了。
夜晚,路听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她抱进浴室折腾,折腾了两个小时后,她有气无力地软在池子里,眼皮耷拉着,只想睡觉。
“困了没有?”路听野亲了亲她的鬓发。
沈常乐快要睡过去了,“想睡觉.....”
“那我帮你擦干。”路听野起身走出浴池,沈常乐眯着眼睛,只看见两条精壮有力的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紧接着往上,就是那一坨丑不拉几的东西。
居然还没消停,还昂着头,泛着诡异的颜色。
又紫又红的。
沈常乐别开脸,有点心里发虚。这玩意.....怎么能这么恐怖。
路听野把浴巾拿过来,包在沈常乐的身上,“我开了暖气,是不是很热?”
沈常乐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小声说:“你能不能穿上.....”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了,路听野没听见。
“我说你能不能穿条裤子!”沈常乐生气地咬着唇,小脑袋被浴巾包着,只露出一双妩媚的水眸,那眸子里是害羞到极点转而愤怒的情绪。
这人!不穿裤子在浴室里晃悠!不知羞!不知丑!
路听野:“.........”
路听野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过分重/欲兄弟,声音被热气熏的有些沙哑,小臂握住沈常乐露在外面的小手,十指分开,嵌进去,相扣着。
“姐姐,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假正经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露出的眼睛,声音低冽,透着坏。
“怎么假正经.....”
“你让我吃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穿裤子?”
“..........”
啊!!!!耳朵脏了!!!
沈常乐一把推开他,脚底打滑都顾不得,踉踉跄跄跑出浴室,一溜烟爬上床,捂住被子,睡觉。
路听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也就这点本事。
夜色渐渐深透,月亮散发着清辉,温柔的浅白色窗纱拢着无限月光。路听野躺在床上,听见沈常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小声喊了几句,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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