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在郊区,一路上绿化都不错,回程陈遇没有说什么话,静静看窗外的风景,孟廷川干脆绕了一点路,在景湖边也开了一段才回家。
陈遇问他:“廷川,等将来,我们、怎么办呢?”
他说得语焉不详,避开了不想提及又早晚要面对的词汇,孟廷川听明白了:“可以委托律师处理,钱可以解决很多事。当然,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
陈遇看了他半晌,摇摇头:“我不想。”
孟律师碰碰他的脸颊:“好,那就只有我们。”
晚上陈老板难得主动,主动到孟廷川都有些意外:“阿遇?”
陈遇没有看他的眼睛,胳膊搂住他,贴着他的脖子。
“廷川,我想做。”
想做那就做了。
孟律师揽着他温存,手底下是光滑的肌肤,带着微微的汗意:“我是不是不该带你去墓地?”
这种时候陈遇反应总是比他慢一点,闭眼躺在他怀里,没有出声,孟律师沿着他的脊柱从脖颈向下抚摸:“好像吓到你了。”
或许不该称之为惊吓,只是人直面死亡之后的本能反应,总要多想一些。陈遇贴他贴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廷川,不要离开我。”
“阿遇,我一年体检两次,有健身的习惯,无不良嗜好,开车遵守交规、情绪稳定,会游泳,掌握一定的户外生存技巧。”
“跳伞、深潜留学的时候都尝试过了,我也不爱冒险,登山不会去无人区。”
孟律师总结:“我应该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你。”
陈遇在他肩窝蹭了蹭,孟廷川叹了口气:“虽然比你年长两岁,但我会尽量走你后面,这样可以吗?”
生死从来不由人,让孟律师用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陈遇笑起来,真的应了:“好。”
“你坏不坏?”孟廷川在他脸上咬了一下,陈遇笑着躲,他作势要追,一个追一个躲,躲的不经心,追的也没多认真,在床上卷了一圈,一上一下的目光相对,动作就慢下来了。
“阿遇……”孟廷川撩起陈遇额前的发丝,鼻尖碰了碰他的。
陈遇看着他,支起身主动亲了一下,又落回去,继续看他,气氛在对视中渐渐升温,孟廷川没有亲吻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落在颈间,然后向下。
五指插入发隙,呼吸的节奏被打乱,就又开始了。
晚上运动过量,第二天陈老板的健身又搁置一天,不过也跟孟律师一块儿起来,做了从民宿老板那边学的馄饨。
那民宿老板很大方,反正她不开早餐店,陈遇他们又是外地游客,学了也影响不到她什么,一点没有私藏,把她的独家调料配方都分享出来了。
陈遇尝了口汤,自觉还不错,等孟律师晨跑回来,第一只馄饨交给他品尝,孟律师表示青出于蓝。
陈遇挺高兴,笑着摘掉围裙也坐下来吃。
“那看来这个黑猪肉确实不错,我看见那个超市满三百市区范围内配送,下次可以多买点儿。”
“嗯。”
“你这周是不是都很忙?”
“到周四。”
那也还行,陈遇说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喊宁千金来家里吃顿饭,周五可以吗?”
“可以,周四晚上也可以。”
“还是周五吧。”
“嗯,只有他一个人吗?”
“那把老何起子也喊上。”
“好。”
为表正式,陈遇提前几天跟宁千金说了,他应得好好的,临了又没赶上变化,他打电话来说周五晚上酒吧有事走不开。
一般来说酒吧的活动都是提前安排的
,而且通常在九点之后,陈遇有些诧异:“什么活动啊?”
“有人要结婚。”
陈遇以为是他口误,猜测:“求婚?”
“不是,就是结婚。”宁千金笑着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咱们开酒吧这么多年,求婚见过几次了,在酒吧结婚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不得好好办办?”
“是该好好办办。”
“说是谈了三年,终于升职加薪有底气结婚了,最开始在咱们酒吧认识的,就也想在咱们这儿办个婚礼跟朋友聚聚。”
“那你……”
他想说下次再来,宁千金又说:“其实他们跟我问起你了。”
“问我干什么?”
“说他俩都不爱喝酒,那天来就吧是各自跟朋友一块儿看你来的。”
酒吧里的抽号小游戏一直都有,那天就是抽到的人喝交杯酒,两桌免单,那两杯酒还是陈遇调了送去的。
“是四海为家吗?”
“呦,你还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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