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挑了挑眉,抬头看向秦越:“怪我现在才来找你?”
“不怪。”秦越右脚勾着脚踏转了半圈,停在合适的位置上,说:“你忙。”
话落,秦越上身微微前倾,车子晃着晃着就溜了出去,吓得沈见清倒吸一口气,连忙抱紧了秦越的腰。
秦越抿着的嘴角动了动,慢悠悠转一声铃,冷风吹起她已经长过肩膀的头发。
沈见清抬头看见,训人的话立刻融在了嘴里。她搂在秦越腰上的手臂慢慢放松下来,欣赏着自行车后座别样的风景。
一砖一树倒退得很慢,暖阳、冬色,投射在地上的亲密剪影。
沈见清笑着闭上眼睛那秒,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耳边徐徐的风声和秦越偶尔转动的铃。
“叮铃……叮铃……”
像时间的齿轮,倒退着前行。
沈见清侧身靠上秦越瘦削的脊背,说:“阿越,从幼儿园到今年夏天,我在学校里待了整整34年,今天第一次发现没有红绿灯的路原来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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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又转了一下铃,拐上空无一人的青砖路:“明年夏天带你看这条路上的梧桐荫。”
“还这么带?”
“还这么带。”
沈见清唇一扬,笑声盖住了车轮碾过青砖的响动。
她转过头,看见秦越被风鼓起的袖子。
“这条路好像到不了东门?”沈见清不确定地说。
秦越:“嗯,到不了。”
这条路哪儿都到不了。
它既不连通宿舍,也和教室、图书馆、食堂等地方没有关联,没事的绝不会走这里,走的,一定是情侣。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每所学校都会有的约会圣地,无数男男女女在这里谈天说地,牵手接吻。
沈见清没来过,问:“那你为什么走这儿?”
“吱——”
秦越捏手刹停车,单脚撑地。
沈见清垂眼,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腿长得有点过分。
“长腿”稳着车身,说:“想在和你这里接吻。”
沈见清刚触到地面的脚一顿,站起身来。
秦越把车停在路边,看了眼沈见清后方的常青香樟,问她:“要不要靠着?”
沈见清不语,幽深目光紧锁着秦越。
秦越像是没有看见,兀自拉着沈见清的手往树下走。
唇甫一碰到,沈见清就两腿发软,不能更同意秦越让她“靠着”的安排。
沈见清情难自禁地抬手搂着秦越的脖子,仰起头回应。
秦越却忽然离开,拇指轻按着沈见清的下巴,不让她靠近自己。
沈见清皱眉。
秦越摩挲着她没有瑕疵的皮肤,视线垂落在她唇上,淡淡地说:“沈老师,你今天对我有点冷淡,我要强吻你。”
沈见清:“???”
她哪儿冷淡了?
她热情得差点就给她拉卫生间了好吗??
秦越无视沈见清不解的目光,手指移下来,抵高她的下巴。
沈见清被迫仰起脸,没来得及准备,就已经和秦越舌尖相抵,一瞬间刺激像是过电,沈见清的手指从秦越发根穿过,忍不住抓她的头发。
秦越勾舔她的舌,慢慢含住,吸吮。
沈见清神魂颠倒,细碎的单音不断从喉咙里溢出。
将要达到巅峰时,秦越的舌又一次离开,转而轻轻亲吻沈见清的脸颊。
沈见清颤颤巍巍地攀着秦越的肩膀,呼出长长一口气,忽然就明白了她口中的“冷淡”是什么意思。
根本不存在。
可秦越不让她解释,也不给她往胸腔里注满氧气的机会,倾身舔吻着她艳丽柔软的唇说:“沈老师,接下来我会让TE
() NG。”
话落同时,细微的疼痛从沈见清舌根漫上来,她猛地抓紧秦越的头发,极轻地哼了一声。
秦越的拇指再次向下移动,贴着沈见清紧绷的喉咙,上下刮蹭碾磨,像是安抚,又像是诱导,想让她再这样叫出一声。
沈见清对秦越的耐心毫无抵抗力,浅浅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跌撞磕碰,以最婉转妩媚的姿态撞上秦越。
秦越耐心的动作微顿,手抚上沈见清滚烫的脖颈:“沈老师,这声音不够响。”
“是因为不够TENG吗?还是……”秦越贴在沈见清耳边,最后三个说的缓慢清晰——不够SHEN。
沈见清的神经剧烈颠簸,彻底沉溺于来自秦越唇口之间的掌控,游刃有余,收放自如,她手里若是有舵,一定是最优秀的水手,能辨方向,可控速度,熟知深度,还知道……
水中哪处会有让人惊心动魄的“暗礁”。
沈见清抬头仰望,一片黄叶摇摇晃晃着坠落。
她背靠着树,头枕着秦越的手,喃喃道:“阿越,回吧,我不对你‘冷淡’了。”
黄叶刚刚好落在两人之间。
秦越捡起来看了几秒,装进口袋,抬头说:“可我还是想用带着QIN/FAN/XING的方式SHEN/RU你。”
……
沈见清推开门,紧紧抓住了带着淡香的床单。
秦越轻柔地吻她唇角:“沈老师,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沈见清张着口,难以发出声音。
“接近两个月。”秦越在她深处耐心地提醒。
沈见清眼角有泪水猝然滚落,没入发间:“六,六十天?”
“不对。”秦越低头吻她湿漉漉的睫毛,“要受惩罚。”
“阿越!”沈见清惊慌失措地抓住秦越的手腕,哭出声来。
秦越便停着,听她哀哀地呜咽,直到鬓角的发丝被打湿,才得到第二个答案:“五十九天……”
秦越仍是说:“不对。沈老师,惩罚来了。”她说着话,将一变成二。
沈见清猛地弓起腰背,直愣愣盯看着她,瞳孔里久久没有任何反应。
秦越忽然就爱上了“二”这个数字。
她不厌其烦地描摹着,从一笔一画到双横连成一条规律的线,用它画一把长及云端的梯,虔诚地仰头欣赏沈见清站至天边轻舞,一支接着一支,连续不断,到最后力气耗尽,绵软地向后倒去。
秦越握在沈见清腕上的那只手搜缓缓松开,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有一副眼镜,是沈见清上次过来落下的。
和她的已经不是同一款式了,这副自带商务精英的气场,深邃内敛、张弛有度,又不失锋利的棱角,架在沈见清鼻梁的时候,她只要一个微不可察的皱眉,就立刻成了人人敬畏的……
秦越的左手仍在深处,轻而易举就能让无力转头的沈见清看向自己:“沈老师,公司的人都怎么叫你?”
沈见清一双眼红透,长发凌乱地扑散在枕边:“熟人还是沈老师,不熟的……”
沈见清话到一半蓦地咬紧唇,在秦越怀里发颤。
秦越一心二用,用牙齿咬开折在一起眼镜腿,帮她补充:“沈总。”
沈见清低斥:“你别这么叫我。”
软绵绵的语气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因为嗓音潮湿干哑,别是一番味道。
秦越望着这样的沈见清,切身体会到了她以前刻意让自己戴上眼镜的原因——反差。
今天,她也想看一看。
秦越转过眼镜帮沈见清戴。
她今天想看一看人前庄重严肃的沈总,人后怎么哭得我见犹怜,连声恳求。
沈见清察觉到秦越的意图,转头躲避。
可她忘了自己最不经事的软肋还在秦越指尖握着,她微微一动,一声满是哭腔的“阿越”脱口而出,眼镜被架上鼻梁。
秦越指尖滚烫,一瞬不瞬地俯视这一幕极具反差的画面。
美得胜过一切。
秦越的手重新握回沈见清腕上,摩挲着她细瘦的腕骨:“沈老师,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再主动了,我想让你亲口引导我。”
秦越眼睫翕张,俯身亲吻沈见清紧咬的唇:“沈老师,今天我只听你的话。是只。所以,想让我做什么,你要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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