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见此人的正脸皆是一愣,突然明白方才掌柜的为何会说“不该可怜她”。
别看这姑娘背着个将近四尺的剑匣,但她本人长相有种西子捧心的柔弱感,身材也属娇小玲珑类型,任谁见了都会下意识担心她会不会被笨重的剑匣压垮。
“还请姑娘务必告知我师兄去向。”葛松月丢开坏掉的扫帚,快步走到江月眠跟前抱拳道:“这对我十分重要,关系着今晚是睡大街还是睡客栈的命运。”
江月眠如实回答:“我是半个时辰前碰到你师兄的,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那……可否麻烦姑娘带个路?”
林舒枝忍不住插嘴:“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应该早不在那了吧?”
“不好说,师兄他是个路痴,很可能在附近打转。”葛松月有些无奈,“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找,我的盘缠花光了,他身上应该还有。”
“要不我给你开一间房吧。”江月眠觉得这耿直又有点蠢的姑娘蛮可爱的,不忍心她晚上睡大街。
葛松月坚持道:“谢谢姑娘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去找一下师兄吧。”
江月眠看她是个姑娘家不忍拒绝,她看向林舒枝,“我带这位姑娘去一趟……”
葛松月忙自报姓名:“我叫葛松月。”
二女见状也相继报出名字,之后林舒枝说:“阿眠,我跟你一起。”
“行。”
跟掌柜的要了叁间上房,交了定金后二女才带葛松月去找她师兄。
从客栈到那条巷子有段距离,葛松月是个话痨,都不需要二女套话主动把自己的事全抖搂出来。
原来她与师兄孟庭书自幼在门派里长大,除了九岁的时候跟大师兄下过一次山,这次是头一回正经下山游历。
师兄妹俩初来繁华的兴宁镇,那叫一个兴奋,就是看到路边的野狗都觉得新鲜可爱。二人随便找了处地方吃晌午饭,下午在大街上遛食瞎逛的时候看到个街边杂耍,当下驻足观看渐入了迷,等人家杂耍班子收摊,葛松月才发现师兄不见了。
“我找了许久没找到,路过一家食铺吃了个饱,结果离开的时候有个老头非说我的剑匣撞到他了,躺在地上唉哟痛呼半天,无奈之下只能把身上所有银钱赔给人家。”葛松月说完这些忍不住嘟哝:“按理说我要真撞到他了,轻则昏倒重则骨折才是。”
“哎呀,你被碰瓷啦!”林舒枝提醒她。
“什么意思?”
江月眠解释:“就是些地痞无赖之辈,手里拿着易碎的瓷器故意撞人,瓷器应声落地而碎,他们便以此进行敲诈。”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葛松月的表情深受打击,显然是第一次接触路人甲的无端恶意。
江月眠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难过了,多逛逛,你会发现这点坏不算什么。”
葛松月不可置信,“这还不是最坏的人呐?”
“天哪,正阳派到底什么纯善之地啊。”林舒枝十分好奇,“你们师门里就没有什么口角之争,或者明争暗斗吗?”
“没有啊。”葛松月摇头,“平日里我们要从早到晚地练功,只有每七天一次的休沐日子才能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哪舍得闹矛盾啊。”
“有道理。”
“看来老抓着不放的人就是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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