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恩熟练地撕开塑料包装,替她父亲注射着什么东西。
在她身后,陈盈鸿看着发生的一切,她不太明白陈韵恩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好东西。”看着陈盈鸿茫然的目光,陈韵恩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镇定剂,不会成瘾的那种。”
陈盈鸿收回自己的目光,“没有这种不成瘾的东西。”在她十几岁时,为了减轻痛苦,曾经吃过这些东西。她上瘾了,而且很难戒。
“车祸的事情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没必要。”陈盈鸿看着陈韵恩看也不看,直接把注射器揣在她的大衣兜里面,手指骨节分明,动作很随意。
陈盈鸿在心里骂自己,你真是没什么底线,都这样了,还喜欢。
她抬头看着陈韵恩,勾起嘴角,只是,喜欢又不一定要表现出来。
陈韵恩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你要是不想听他说话,那我就把他弄哑。”残忍的事情被她说得轻而易举,简简单单。
陈盈鸿脸上的笑意更大,她分明看见陈韵恩的父亲还是清醒状态,一脸震惊的模样,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陈韵恩的后背。
“对了,我看最近的天气预报,气温还是有些低,你一件大衣都没带走,刚好我在车上放了两件衣服,你待会和我一起下去拿着穿吧!”
陈盈鸿没有拒绝,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陈韵恩释放的善意,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自己是得到实惠的,就当做是对方对于造成自己不堪模样的补偿吧!
而且,她真的很冷,就在不久前,她上街,想买件厚衣服。怎么现在一件大衣羽绒服就要上千块钱,她看到吊牌上的这个价钱的时,默默放下,又转转身离开,前往下一家店,结果都是一样的。
最后因为囊中羞涩,陈盈鸿只好骂骂咧咧地吐槽两句,卖这么贵,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穿着陈韵恩给予的暖和衣服回到青旅,陈韵恩说要送陈盈鸿,路不远,陈盈鸿拒绝了。
或许她是表现得没脸没皮的,受这么大伤害也没什么反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天每次在面对陈韵恩,还有陈韵恩父亲时,她的胃部就止不住地泛酸水,还抽着疼,恶心极了。
陈盈鸿待在青旅的公共空间,接了一杯热水,打开电脑翻看自己做的笔记,她大四申请了交换生,今天刚得到消息,名额已经被批准下来了,学校提供大部分费用,但不包括三餐费用,这部分需要她自己去赚。
但这对陈盈鸿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生活总是有盼头的。
本来大三陈盈鸿也有名额,可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最终没有能去成,所以现在她需要和别人挤一间宿舍,也要自己赚伙食费。
现在陈盈鸿迫切需要多接点翻译的活赚钱,未来出国时就不至于过得很窘迫。
青旅里面空调开得很暖和,陈盈鸿完成一整篇的新闻翻译,校对过之后才单主后,她慢慢抬起头,转了转脖子,放松身体。
突然,她发现放在一旁的大衣口袋有些鼓,她觉得奇怪,自己好像没放什么东西,伸手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背面写了密码的银行卡和两万块钱的现金。
陈盈鸿摇摇头,陈韵恩在这种不需要感情的事上,总是能做得很贴心,只可惜,她是没有心的人。
把钱塞回去,陈盈鸿不打算退回去,自嘲着,这或许就是骨科的好处,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给予的一切,但是除了过线的感情。
陈盈鸿深呼吸,电脑消息提醒,她又收到了新的单子,还因为刚才的试稿很优秀,佣金又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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