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软布细致地擦拭着,每一处都不放过,末了才转移阵地。
眼见着男人越来越过分,谢知鸢哭求着要掰开他的手,却只能被他带着一道移动。
娇小的身子最终被男人从浴桶中抱起,水渍在瞬间浸湿了他身上挺括的布料。
*
翌日晨起之时,蟹青色的冷晖蔓延至床帐里,纤细的手指头动了动,又被男人的指节重新覆上,
陆明钦的手指比阿鸢的不知粗了多少,卡在女孩指缝间,将小手抻开压在衾被上。
“表哥......”谢知鸢脸上满是将醒未醒的红晕,她迷迷糊糊张唇呜咽两声,眼角的泪水又被男人炙热的薄唇吞没。
江南的冬素来没有地暖,帐内炉火生得正盛,屋内气流都好似要被闷热全然堵塞住。
床榻上一片混乱,宽松的寝衣乱糟糟地,在昨夜的迷乱间化作绳状,缠绕在女孩身子各处,随着身上男人轻吮她颈侧的动作,软玉上绞缠的布料收紧。
谢知鸢偏头躲过他灼热滚烫的气息,玉颈拉长时脆弱的筋骨突起,男人不紧不慢地将炙热递送,逼得女孩再度小声哭了出来。
“你,你坏,”谢知鸢想打他,奈何小手早被覆盖住,连着胳膊一道压过头顶,她撇着脸,被亲肿的唇委屈得扁了扁,“你怎么,怎么还不去练剑......”
此时时辰已不早,屋内虽说瞧着昏暗,却是因着外头还在落雪,
除却新婚那夜,男人便没在卯后逗留过,如今这般情形,倒是罕见。
谢知鸢还困着呢,昨夜她被折腾得不清,往日男人顾及她的身子,总不会日日如此,可最近几日却频繁起来。
陆明钦头略低了些,温热的吐息在瞬间蔓延。
谢知鸢便没工夫再问他,另一只空着的小手抵住男人的墨发,玉白的脚丫子微抬起落到他腰侧,嘴里软绵温湿的娇息破碎。
男人温热的鼻息全洒在湿漉漉的小家伙上,嗓音温哑低沉,“阿鸢想睡?”
谢知鸢在抑制不住的轻颤中轻轻唔了一声。
乌黑的长睫稍顿,男人手指压住可怜兮兮的红意,他黑眸定定看着她,清俊的面容被周遭的昏暗拂上一层空濛,
过了两瞬,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今日便陪我去看雪可好?”
说得好似她若不应,便要做出什么事来。
可谢知鸢还是犹疑了半晌,她勉强抬起点玉颈,湿漉漉的鹿眼忽闪忽闪的,“可是,可是医馆那边。”
女孩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颤,却不难听出其中的些微期待。
陆明钦抚慰般地轻轻摩挲了下,“你养了那么久的荀娘子那些人也不是摆设,更何况——”他垂睫掩住眼里的深色,淡声道,“阿鸢总得离开,也总得学着放心。”
若不然,她在那些人身上费的心神着实过多了。
谢知鸢到不知男人的想法,她脑袋撑了半晌,脖子难免有些酸痛,又躺了回去,蹙着眉闷闷道,“那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又该如何是好?”
陆明钦垂眸笑了笑,“我昨日便去请了冯老来,不会有事的。”
冯老是善春堂的大夫,善春堂几月前因赈灾过度而闭堂,冯老无处可去便只在家当了个赤脚大夫,
谢知鸢对这位老先生的名望早已有所耳闻,才来灵州城便亲自拎礼上门请他来仁心药馆当主事。
可冯老在家里自由惯了,也只应下了愿意同谢知鸢一道改良药物的计策,其他的却没答应。
未曾想表哥竟能将他请去看馆子?
谢知鸢水眸微睁,在男人含了笑的视线中奋力又撑起脖子要砸他,“表哥你都提前算计好了,如今还要装作与我商讨的模样,真是坏!”
陆明钦一掌捏住她伸来的小拳头,怕她扭着脖子,微微往下又让她躺到枕子上,才轻笑道,“昨夜不是嫌我不带你去看雪?可要我再说说某些小坏蛋是如何编排我的?”
谢知鸢忙打断他,“好了嘛,我与你一道去便是了......”
论吵架她是不论怎样都吵不过表哥的,寥寥几场胜局,也是男人刻意的纵容。
*
两人又闹了一阵,待收拾妥当,外头被乌云遮盖的天色也已大亮。
谢知鸢捏了捏自己松乏的脖颈,期期艾艾迈着小碎步跟在陆明钦后头,却因心不在焉在男人停步时不小心撞上了他的后背。
陆明钦侧身垂眸望来,廊外的风雪沾染上他清寒的眉目,他声音夹在风里有些模糊不清,“阿鸢可是有事想同我说?”
谢知鸢摸着被撞的额角讪讪一笑,小小声说,“表哥可容许我去看看小狗?这一夜未见,我未免有些忧心。”
与她相处了这么久,女孩无需开口陆明钦都能猜出她是什么心思。
那只小黑狗昨夜被她差人好好照看了,若有什么状况,今晨便该有人前来禀报,
她此刻仅仅是想去看看小狗罢了。
陆明钦自诩不能做个惹人嫌的恶人,只颔首,便带着女孩去了侧房的隔间。
此处本应存放杂物,但又因占地过小,摆不了什么东西,被下人们收拾出来,摆了个精致的木盆,软绵绵的小褥子上,黑漆漆的毛球盘踞在上方。
边上侍立的婢女见他们来了,忙躬身行了一礼,“奴婢今早又喂了些羊奶,小狗都乖乖喝完了。”
谢知鸢摆了摆手,蹲下身,坠着毛绒绒棉球的衣摆将要曳地时,被有力的大掌轻轻捞住一角。
谢知鸢恍然未觉般地探着脑袋去看窝里的小狗,目光在它受伤的后颈处流连一阵,才松了口气便看到它露在外头的小爪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