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几声隐隐约约的轻谈。
“......多谢洛御医了......必登门拜谢......”
“......好好养......旧疾......莫要再......”
谢知鸢扑扇了下长睫,她轻咳了两下,手指轻搭在自己的腕间。
两息后,她扯了扯唇角,外间话音正巧消弭,谢知鸢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扯过被褥,将脑袋埋到里面。
“吱呀——”一声,门扉被关上,半点幽然的暗光都掩在尽头,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谢知鸢闭上眼,可男人不容许她逃避,
“醒了?”
谢知鸢抿唇没应,下一瞬她头顶的被褥被掀开,男人动作不算轻也不算重,被褥平缓地滑过她的长睫,露出她整张脸来。
陆明钦替她碾好被角,温冷的指腹轻轻搭在她的脸颊上,他稍倾身,压迫气息寸寸逼来,盘扣下的长缨玉带在她跟前晃过。
谢知鸢眼睛稍扬,“表,表哥......”
男人低沉的轻笑声传来,他摸了摸她潮湿的眼睫,“现在这么乖?”
谢知鸢抿唇不说话,仰着脸任由他摸。
浮动的气息将她牢牢缠绕住,如同锁链般,寸寸舔舐过她的肌肤。
半晌后男人低叹一声,
“可这么乖,为何要跑?”
暗色中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偏偏语调温和得不得了,“阿鸢是要去找谁吗?”
谢知鸢被脸上的温度冰得瑟缩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又听他慢条斯理道,“我可以不管你怎么跑,可伤了自己的身子——阿鸢说,该如何罚你呢?”
谢知鸢咬唇没吭声。
几息后,陆明钦收回手,烛光将他起身的影子晃荡至墙面,他朝外吩咐,“伴云。”
候在外头的小总管探进半边身子。
陆明钦缓缓垂眸,碎发在脸上蒙下一层阴影,将他眉眼尽数遮掩,“将与昨日之事有牵扯的侍女全数压来。”
谢知鸢闻言胸口直冲冲冒上一股气,立时支起了身子,
“她们都已在外头跪着了。”伴云审慎道,窥了眼表姑娘的神色,欠身问,“世子爷想如何处置?”
陆明钦垂首看向倏忽间攥住自己衣摆的小手,唇角轻轻提了下,“自然是按规矩办事,御议司不留无用之人。”
“表哥——”谢知鸢揪紧他的衣摆,粗粝的金线硌在掌心间,她半边身子都探出了被褥,发出宛如小兽般的呜咽,“不要......”
陆明钦侧身,接着烛光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稍显阴郁的目光划过她哀婉的眉眼,忽而又笑了笑。
“不要?”
男人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大得与面容上的温煦极不相符,他轻叹了一声,“阿鸢可知,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
谢知鸢哆嗦着唇,话都说不完整,泪沫子再度于眼眶里打转,在烛火下盈盈如秋泓。
“表,表哥想要我,想要我如何?”
“阿鸢这么乖,”他轻轻缓缓,“又怎能不知道呢?”
不知何时,伴云已悄无声息退了下去,屋内仅余几盏油灯闪烁着暖光。
谢知鸢颤着手,指尖触及冰冷的玉质刻录的鹤纹时哆嗦了一下。
玉带难解,她小心翼翼抬眸窥了一眼,见男人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动作,黑沉沉的眸尽数被长睫投下的阴影挡住,轮廓利落清隽。
她生怕他改了主意,小手慌里慌忙找着机关,却始终不得解。
小姑娘乱蹭间男人呼吸越发沉乱,
下一瞬,大掌蓦然攥住她的指节,寸寸轻移过后,啪嗒一声,“在这里。”
玉带坠落的动静与男人沙哑难辨的嗓音一道响起。
他喉结发痒,松手摸了摸姑娘家柔软的脑袋,似是在鼓励她接着做。
谢知鸢咬咬唇,掀开他的膝斓,匆匆扫了两眼,玉般纤细的手指轻移,
下一瞬,她瞳孔骤缩。
她先前从未见过,是以没想过竟能有这般恐怖,而自己竟能承纳......
男人身上的清雾气息混着稍不可闻的微糜渡来,谢知鸢思索片刻,犹豫着垂首。
她才触及顶端,头顶便传来男人的提气声,
他捏住她的脸颊让她唇又松开些,自己则是往后退,
“不用......”他艰难低/喘一声,鼻音混着沉色,“摸摸它就好。”
......
粗糙滚烫的手感残余在掌心之间,谢知鸢微蜷着发肿的手,抱着膝垂眸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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