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失控的燥火愈演愈烈。他忽然也不想再继续思虑万千了。
刹那间想开之后, 他变得畅所欲言了起来。
压抑在心中多年难以言齿的私事, 在这同样私密的□□之中泄露风声。楚蔽不觉得这是一场豪赌。在他眼里这反倒有趣极了。
原来他真能与人知无不言, 他并不忌惮那些所谓的风险。他心神荡漾之际,又感到自己极度的清醒。
他眸色深幽,仿佛能将与他亲密无间的她吞噬在滔天的爱欲之间。
咸毓投降无效,还要被他追着袒露这么多的信息,她头皮发麻,人都恍恍惚惚了……
“你可都听清了?”他吻着她的耳垂喘息地问道。
信息量太过于庞杂,咸毓应接不暇。
这都是些什么!?她不敢置信。
她一心摆烂,使出仅剩的力气追逐他的眉眼,也想同他认真商洽一番:“你……你适可而止!”
可是,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楚蔽竟然开了这口子,他自然会同她一起继续共赴爱河。
……
等到偃旗息鼓之后,外头想送水的未能进来,反倒是提前被告知可以先去歇着的万良,却又被从偏殿内叫了起来。
万良忙不迭披上衣裳,朝寝宫内赶去。
“陛下!”他忧心忡忡地冲了进来,逮住桌案边的楚蔽仔细查看,“陛下可有受伤?经美人可有伤着陛下?”
楚蔽:“……”
万良回过神来,方知自己这句话说重了些。
他随着陛下的目光朝里头床榻内的方向瞥了一眼。经美人的身影隔着床幔影影绰绰又若隐若现。而比起那道瞧着略显孱弱的身影,陛下此时却更为完好无损。瞧着并未受伤。
这……
莫非仅是吵架了而已?
但万良也不敢大意,他又轻声询问道:“陛下?”
“你无需怀疑,”楚蔽忽然开口道,“朕都同她说了。”
万良顿时大吃一惊!怔愣在原地。
他明白这言下之意的分量之重。
陛下竟然……
楚蔽喝了一口茶,淡然起身转头去帮咸毓寻衣裳。
他取了干净的衣裳走到床榻前,里头的咸毓半倚在床榻边上,微微仰头见到走过来的他时,也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
她方才累到了。此时是彻底的歇菜了。
“若不想先沐浴,便起来同他一道商量?”楚蔽示意她道。
咸毓闻言眉间微蹙。
她一点儿都不想动了。
楚蔽眼角带着笑意地问道:“我抱你?”
咸毓立即一把揪过他手中的衣裳。
床榻间混乱一片,咸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快速披上衣裳,低头系着衣襟。
她知道头顶上方一直存在着楚蔽的视线。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穿衣,像是很有耐心。
可接着他忽又冷不丁开口问道:“方才说的事你可听清了?”
咸毓手上一顿,微微抬起头来。
楚蔽目光带着询问。
她瞧着,也不像是杀人灭口的样子。
咸毓嘴上松动,小声回道:“你说……代帝手中有你出生时的把柄、藏在了咸池殿内?”
她说这话时只是单纯的复述,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而他这事,听着倒确实挺重要的。
但她也帮不上太多的忙吧?
她也没想到楚蔽会将这种事都说与她听。
因为疲惫,咸毓的脑子也停滞了思考。眼下简而言之……就是代帝死了,但代帝还阴魂不散地拿着他的把柄,所以他才夜不能寐,还一直拉着她也不睡觉?
她软着脚趿拉着鞋,跟着楚蔽慢吞吞走了过去。
入眼见到了万良,对方瞧着也有些紧张。
时候也不早了。没有第四人的寝殿内,两个人在此时大眼瞪小眼地相对而立。
咸毓此时虽谈不上不修边幅,但的确也并未梳妆打扮。
楚蔽拉着她坐在了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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