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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这周目竟然拿着“狼人卡”之后,我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当时门外那两个保镖对我是这个脸色,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根本就不算是自己人。
我和狱寺隼人正相顾无言,门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原来是狱寺的手下送来了两套女士浴袍,包含了风格不同的睡衣睡裙,以及一整套洗护用品,似乎因为不知道使用者具体的年龄段,送来的护肤品足足有三套。
还真是意外的高效率。
于是对话告一段落,我随手抓起一套睡衣去洗澡。
狱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我关上门后又重新打开,探出头询问:“浴巾我可以随便用吗?”,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
“……可以。”
“不不不,等等,我去给你拆条新的。”狱寺疾步走过来,我注意到他同手同脚了。
洗了个澡,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抬眼就看到狱寺已经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前,西装外套脱了放在一边,衬衣袖口卷起,看起来像是在处理文件。
但是走进了才发现他手里的钢笔一动不动,盯着桌子上的文件似乎只是在发呆。
什么东西这么难搞定啊,我走近,侧坐在桌边,低头去看他正在处理的那封文件。
结果发现是泽田纲吉的葬礼事宜安排。
我:……洗了个澡太舒服了,差点忘记自己寡妇的新身份。
“这个很难搞定吗?”
狱寺抬头看了我一眼,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给我坐。
等我坐下之后,他才绕到椅子后面拿起毛巾给我擦头发。我一目十行,很快将整个行程安排顺了一圈,很详细,很完整,字里行间甚至很沉痛,看起来完全没问题。
感觉我的葬礼流程可以直接照抄这个的程度。
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回头问道:“怎么了,我看了没什么问题啊。”
结果回头太快,不小心扯到了发根,我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
狱寺立马放下了毛巾,紧张地弯腰查看我的表情:“我弄痛你了吗?”
我揉了揉头皮,示意他继续:“没事,是我转头太快了。”
——我头发又多又厚,擦起来很费劲,狱寺可真是可勤劳的好下属,真羡慕泽田纲吉啊,他肯定不用自己擦头发,爽死。
重新拿起毛巾之后的狱寺动作轻了很多。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在替我擦完头发之后,便收起了桌面上的文件。
我耸耸肩,也不在意,直接爬上床睡觉了。
拉好被子,我翻了个身,枕巾上有浅淡的香气,闻着有一点像是苦艾。
成熟稳重,带着距离感,和他现在的样子很相配。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却忽然冒出二周目的时候,狱寺拥抱我时候,我曾经在他领口处闻到的香水味,辛辣呛人,像是燃烧后的皮革混合着烟草。
有点中二,有点扮酷,一闻就知道是他的品味。那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款式,所以我之后几乎没有在别的地方闻到过类似的味道。
这家伙肯定是私下偷偷对比了多少小众香水,最后才被他找出来的这一款。
但现在好像也闻不到了。
窗幔的遮光性很好,我盯着缝隙处透出了的那一小缕光线发了一会儿楞,忽然开口喊了一句。
“狱寺君。”
几乎是在我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窗幔外就传来了传来了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他应该在往床的方向走,但房间里到处都铺着羊毛地毯,所以我几乎听不到额外的脚步声。
片刻后,窗幔外传来狱寺隼人平静的声音。
“夫人,是口渴了吗?”
他正隔着厚厚的窗幔和我说话,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我将手从两道窗幔中间的那个小缝隙伸了出去,胡乱抓了两下,很快,有人松松将我整只手握在了掌心。
“怎么了?”
“狱寺君,你为什么换香水了。”
“……什么?”
我很执着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以前那个香水味道,现在这个不好闻。”
窗幔外的人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我也没抽回手,就保持了这个近乎有些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感到窗幔外的人揉了一下我的手,动作很轻,像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我知道了。”
我听到狱寺的声音。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狱寺隼人居然还在办公。
我睡前他就在处理公文,一觉醒来天都亮了他居然还在,卷得我都震惊了。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我惊异不定地看着他身上依旧挺括的西装。
狱寺扶了一下眼镜框,用手里的钢笔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上面放着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枕头和毛毯:“睡了,只是醒得早。”
好吧。
我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等到我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靠近窗户的圆桌上已经放满了食物,一边是西式早餐,一边是传统的日式早餐。
我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个牛角包咬了一口,入口酥脆,带着并不腻歪的焦糖甜味,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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