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凤眼一横,摆了摆手,道:『不用太早回来,我也绝不会想你。』
『……』
爷这回,真是带了个神奇的人回来啊!爷风流倜儻,气韵非凡,又深受皇上宠信,不知多少名流仕女芳心暗许,现下却有一个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怎不叫他这作属下的惊奇。
然后,称呼也是—他唤男子一声『爷』,男子立刻朝他挥了挥手,道:『叫我解雨臣吧,我一个阶下囚,受不起这称号。』
阶下囚?倒还真没见过哪个阶下囚有他这等气势的。
他有些好笑,但要直呼对方名字,他可没这个胆。于是他平平缓缓地道:『要不......我能称您一声公子吗?』
凤眼落在他身上良久,那气势......竟有点像爷......逼得他胆寒。最后,男子点了点头。
爷进宫也过了五日,这几日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解雨臣身边,益发觉得当时他对爷那些失礼的言行,应当不是为了吸引爷的注意,而是真心为之—
毕竟,他从未见过这宅子里的谁,会每天祈祷着爷别回来的。大概就眼前这位了。
「今天,你家主子应当也不会回来吧?」你瞧瞧,这人满脸期待的神情说着这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律言四平八稳地道:「宫中来了消息,爷今日似乎还是在那过夜。」
解雨臣拍了拍手,笑瞇了一双凤眼,不顾律言额际三条线掛下。「真太好了!我能再去打猎吗?」
宅邸后方有座非常大的林子和草原,可供主人和皇室间暇时围猎。律言在介绍环境时提到了这个地点时,解雨臣简直双眼放光—
他闷太久没有舒展筋骨,感觉上都快要发霉了,二话不说,立马缠着律言要他帮忙安排。
律言不加思索地点点头。事实上,几天前他第一次见男子射猎时的身手也暗暗吃惊......这宅子里的守卫,高手也不少,但男子的身手,绝对可称得上是顶尖。综合男子跟爷相处的情况看来,他实在想不透:为何男子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宅子里......如果不是为了爷的话,是为了谁吗......?
他跟在男子身后,朝着猎场走去,心思转着,导致男子煞住脚步时,他一时不察,差点直接撞上对方的背。
他回过神,抬起眼,便见到让男子停步的原因—
只见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两人走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着一袭红色衣裳,容貌艳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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