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吊儿郎当地回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带回来的这东璃奴隶是怎么回事?!我才问他几句他便出手打我!啊?!你瞧瞧!」他偏过脸,比了比自己脸颊上显而易见的红印。慵懒地道:「区区一名贱奴竟如此大胆,你说说该如何惩罚呢?!」
他笑望着张起灵益发阴沉的脸色,朗声道:「来人!将这贱奴发配至边疆,作军妓!」
吴邪身躯一震,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得张起灵喝道:「慢着!」
张承羲带来的手下们停在半途,看看主子,又看看二皇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张承羲笑意不减,道:「怎么?你兄长不如一个亡国奴是吗?」语调带笑,却字字是刺。
张起灵平然地道:「皇兄误解了,弟只是要提醒您,按照律法:伤害皇族者,斩。」他转头,喝道:「来人啊!将他拖下去地牢,明日午时,玄青门处斩。」
『匡啷—』
吴邪听见脚下的世界,瞬间崩塌的声音。
「报!」
深色墨镜的男子原本要塞葡萄入口的动作只完成了一半—他高举着手,动作有些滑稽。他斜眼睨着那神色仓皇,直衝至他眼前的传令兵。那传令兵的胸前别着一只麒麟徽章,是二皇子的军徽。
传令兵恭敬地跪下,垂首道:「军师,二皇子有急件予您。」
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搁下手中的葡萄,无奈地问:「我能不接吗?」
传令兵愕然地抬眼,似有些无措。随侍在一旁的律言不赞同地唤道:「爷!」
虽说两人交情匪浅,自家主子也未免太口无遮拦了些。
男子摆摆手,表示知道了。「给我吧。」
传令兵递上一密封的书函,叩了个首,随即起身离去。男子展开信件,看了会儿,唇畔的弧度逐渐凝结。
律言也察觉了气氛不对,试探地问:「爷?没事吧?」
男人重新勾起唇角,笑意却添了丝苦涩。他缓缓站起身,手掌几个作动,转瞬间那书函已成为纷飞的碎片。他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踱开。
「所以我说不要接的嘛......」他咕噥着,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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