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真就知他们会是如此反应,闻言冷哼一声.
“骗你们作何?而这才是天山族神秘之所在,刚才所言他们豢养的圣蛊是世间一切蛊虫的始源,借此便可使因蛊而死之人重新复生,但要由豢养人流尽半身血脉才可成功,并且难以修养。”
此言好似有理有据,但除了净真其余人皆是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死而复生这种超出世间常理之事,又怎能让人轻易接受。
倘若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对于那天山族便是灭顶之灾.....
净真看着他们,好似能猜出他们心中所想。
“放心,这种死而复生救的也只有因蛊而死之人,其余的并不作用,而且那时被救之人会用蛊抹去记忆下山,但怕走漏风声,所以天山谷由此设防,任何人去只有死路一条。”
初时离闻言不知为何心下一松,他拉着路凌烨做到了桌边,拿起茶水抵在唇边,不知想起了什么,皱眉看他。
“你不是说你对天山谷不了解吗?为何现下讲的头头是道。”
净真瞥了他一眼,理所应当的笑着说。
“以前不了解是被锁了部分记忆,现下见着你母亲的画像自然就记起了些。”
初时离见他表情平平淡淡,总觉得当时二人的纠葛肯定不止如此,这么想着他索性抓重点的讲。
“那既然你不喜欢母亲,当时还是出家的道士,因何生下我们?”
净真哼了一声。
“痴情蛊啊,你母亲那时刚下山,懂什么情爱,在道观见我长得好看便一门心思说喜欢我,二话不说给我下蛊,随之一同生下你们二人,至于你为何会丢,我便不得而知。”
初时离闻言突然笑了。
“这么一看,她也是敢爱之人,倒是实在执着。”
“说到底就是偏执,要不然能被圣蛊迷了心智失控杀人。”
净真不屑的说着,脑海中的画面却是越发的混乱。
一面是伴着铃铛叮铃叫他道长哥哥的天真少女。
一面是站在宛如炼狱的滔天火海中央,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揉着隐隐发痛的额角。
最终落下的画面却是面色惨白,哭喊着求他庇佑孩子又转而发疯失笑怒骂他的癫狂....
那张倾国之色自此扭曲......
“师傅!”
初时离在他的耳边突然高声喊道,一下拉回净真的神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莫不是在回味什么?”
净真闻言一下打在他的脑门上,迎来路凌烨一个冷到极致的怒瞪,他也不在意。
“回味什么回味,都二十多年了,该过去的也早就过去了,反正我话已至此,接下来想怎么做就看你们,我是真累了,你们是死是活自求多福。”
他说完起身就出了房门,在踏出门的一刻又转身看他。
“倘若谈不合的话,你会不会杀了朔北麟,你的亲哥哥。”
初时离笑着耸了耸肩,不在意的看着净真。
“看我心情喽。”
净真哼了一声,拂袖离开,可分明转弯了又冒出一个脑袋,指着他状似恶狠狠。
“积点德吧,真残忍,别等着我白发人送黑白发人。”
他说着,又抱怨的嘟囔了句。
“一个两个怎么都不像我,奇了怪了。”
随后就没了身影。
路凌烨将初时离揽进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在听完所有故事后团团迷雾就此解开,心情都不由的带了几分轻松。
“阿离好不容易找到家人,没想要认亲吗?”
初时离靠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
“认什么亲,从师傅叫到父亲,我不难受净真也难受,更不用谈我难受。”
路凌烨听他跟绕口令似的,一下笑出了声。
“好,全听阿离的,这样也不错。”
初时离仰头看他。
“先不谈他们想不想认我,倘若我要是认了亲,朔北麟可就是你的大舅子,要是你叫的出口,我无所谓。”
路凌烨闻言面色难看,摇头。
“不行,不能认。”
这么想着,初时离又记起他瞒着自己夜潜北朝皇宫的事,脸上的笑降了,皱着眉,抬肘往他胸膛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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