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薏葶的笑容让陈思琳目不转睛看着她,一阵酸楚与思念油然而生,让她口气变得脆弱说:「对不起……」连表情也忍不住流洩出情绪。郭薏葶慢慢收起笑容看着陈思琳,听着陈思琳的语调变得复杂说:「我那时候竟然是用这么可恶的方式离开……对于一直以来带给你的纷乱与伤害始终感到深深愧疚……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即便你不需要……」
「我已经原谅你了。」郭薏葶打断陈思琳的话说:「你不要感到愧疚了,也不需要弥补我。」虽然一开始痛得要死,痛到她想恨陈思琳并诅咒陈思琳去死一死,可是郭薏葶就是郭薏葶,还是狠不下心恨陈思琳,个性使然无法变得这么偏激。
几乎是自然而然……像一直以来一样去宠坏陈思琳的原谅她了。
她知道陈思琳不是故意的。
也许陈思琳的难过真的不是她可以深刻体会的,她毕竟不是陈思琳,她只能做到给予最大的包容跟体谅。
如果你是这么爱她,给这些也没什么。
陈思琳抿紧唇努力抑制住激动情绪说:「但那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以及不需要你了……」郭薏葶听到这句没有说话看着陈思琳,也许她知道陈思琳不是不爱她而离开,但这两年她不太确定陈思琳离开不是不需要她。「只是我那时候真的很迷惘,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陈思琳摸摸额头小声说:「也不知道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郭薏葶垂下眼,有时候在陈思琳身边难免有一股挫折感,她总是无法更深刻的去体会陈思琳的心情。自己从没经歷过大风大浪,根本不懂陈思琳的感受。
她没有忘记陈思琳喝酒喝到很痛苦的样子。
现在也会跟同事去风藏喝杯酒的郭薏葶,发现喝酒应该要开开心心的啊。而去风藏喝到的酒有哪一杯不会让人开心的?陈思琳却喝到这么痛苦折磨。
也许她可以理解陈思琳当时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吧。到底有谁会自找罪受?可能只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郭薏葶抬起眼点点头,陈思琳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说:「但是我很清楚知道quot;现在quot;的自己在想什么。」郭薏葶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最后一次机会……」郭薏葶嚥口口水直视陈思琳。「回到我身边。」
一点半一到,徐镇涵关掉风藏门口外上面的夜灯跟招牌灯,打开收银机把所有钱拿出来,王筱楠则在吧台里清洁,不时暼一眼在结帐的徐镇涵。
一路擦拭到徐镇涵那边的冰柜时,王筱楠开口问:「你今天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话?」徐镇涵把零钱放进零钱盒里问。
「自言自语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啊……」
徐镇涵挑挑眉把大钞数过一次后说:「你理解能力不是神好吗?」王筱楠停下擦拭动作抬起头露出你这傢伙很讨厌的脸碎念着金靠北馁……「你在骂我靠北吗?」
「你没有看我也知道我在讲什么!?」
「我眼角看见了。」
「你眼角也有瞳孔啊……」王筱楠把抹布翻摺到乾净一面边擦拭着边思考后说:「有人冒用别人的创意去追求自己的名利吗?」
徐镇涵停下来眨几下眼后低头望向王筱楠说:「我想差不多吧?」
王筱楠一次眨好几下眼说:「有什么事情可以跟这种东西差不多吗?」王筱楠擦一擦、擦一擦的突然起身问:「跟阿幸有关吗?」
徐镇涵抖了一下张大眼看着王筱楠说:「你联想能力真的不错耶。为什么会想到嘉幸?」
「想起阿幸跟小苹变成好朋友的原因是因为那座黑森林蛋糕……其实当下听到时我觉得那个叫林孟婷的真是有够不要脸,阿幸做的蛋糕敢脸不红、气不喘说是自己做的,好歹也说一下是跟阿幸一起做的。我想这种事……或许跟冒用别人创意去追求自己名利差不多吧?
我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同学写一张卡片给心仪的女同学,里面只有几段话,女生觉得很热情又浪漫,对方说是他想的让女生觉得他好有才华,结果我看了以后真是幸好我有在听西洋老歌,那是西班牙女作曲家suelovelázquez1940年的作品《bésamemucho》的其中一段歌词。」
徐镇涵挑一边眉说:「以高中生来讲挑了这样一首歌也算是挺有味道的。」
「对啦……是没错啦……但还是很没品啊。我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侵权……可是说是自己想的而得到对方赏识未免太不要脸了吧?」
「幸好他不是写给你。」
「哈哈!对啊。」王筱楠笑到一半说:「不对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跟阿幸有关?」
「再继续推理。」
「噢拜託!一字都不透漏我怎么可能推想得到?我是王筱楠不是柯南,而且没有读心术啦!」徐镇涵听到绽放笑容。「笑起来很好看也不准只知道笑好吗?」
徐镇涵思考一下看着王筱楠说:「我意外知道林孟婷要追求的咖啡厅女生是谁了。」
「什么咖啡厅女生?」
「啊……那天你没听到。」徐镇涵又把头转回去在帐目本上写下数字,大概叙述林孟婷跟咖啡厅女孩的关係。
「难怪那天阿幸说的一些话我听不太懂,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啊……」王筱楠摸着下巴说:「哇赛……那个林孟婷也未免太……不过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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