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萧雉苹回来问。
「没什么食慾。」
「我想也是,这鬼天气。还是要喝点冰的?」
「酒吗?」
萧雉苹笑出来先领着蔡诗洋到有棚子的地方安置一个位置给蔡诗洋后走去老爸那边盛两杯药酒加养乐多跟冰块走回来,一杯递给蔡诗洋。
蔡诗洋喝一口后说:「还满好喝的耶!只不过好甜喔!」
「阿比是有点甜又加了养乐多,可是很提神。」萧雉苹打开便当说:「不够冰还有冰块,虽然也融得差不多了……这天气超可怕。」
「没关係,已经很冰了。」蔡诗洋又喝一口后放一边的托腮往前望去看着其他工人席地而坐的吃饭喝酒说:「让我想起那时跟我老爸搭铁棚时也是这样随兴的日子。」
「怀念吗?」
「不……」萧雉苹笑出来。「你怎么有办法做这么久?」
「习惯了。是很累没错,但收入好。」
「不会想做办公室之类的吗?」
「我有做过办公室,一个月就离职了,还满沉闷的。虽然我现在做的工作也是很无聊啦。但总比关在室内好。」
「你是读什么科系?」
「我跟阿幸一样是学会计的。」
「真是看不出来耶!?你一点都不像是学会计的!」
「这种话我也不是没听过。」
「你这人真的很妙耶。纵使知道你表里不一,总还是会有让我感到惊讶的地方。」
「也有可能是你们都刻板印象啊。谁说学会计一定要阿幸那类型的?」
「是没错。只不过学商的跑来做工也挺妙的。」
「也是因为我爸很矛盾,是他跟我说女生去学商就好,结果也是他拖我来跟他一起做工。」
「你是独生女吗?」
「嗯啊。你也是吗?」
「对啊。你是跟家人住一起囉?」
「没有,我一个人住。」
「是喔。你家人会管你?」
「不太会。但一个人住总是自由自在多了。」萧雉苹听到怪声音的回头问:「是你的肚子在叫吗?」
「嗯……」蔡诗洋尷尬的摸着肚子说:「有时候我们的内脏会有他们的独立意识……」还有吃饭时间到纵使没食慾看到有人在吃饭,菜色看起来又不错的时候难免还是饿了。
「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萧雉苹把便当督到蔡诗洋面前说。
「你吃吧。你还要上工需要补充体力。」
「我有酒。」
蔡诗洋接过手来看一眼拿起酒喝好几口,吐一口气随兴将双手撑在后边阶梯靠着的萧雉苹,这角度让蔡诗洋看到萧雉苹的性感事业线让她赶紧把眼神移开的扒几口饭吃。
「同性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并且有好结果的。」她说。
「这种话你竟然说得出来!?当初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想要我什么?」蔡诗洋问。
她摇摇头,面带歉疚看着蔡诗洋说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想听到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跟我玩玩的吗?」
「……也许吧。」杨琴回,蔡诗洋听了闭上嘴巴看着杨琴,胸口感到一阵闷热,眼眶跟鼻子也好像灼烧起来。「似乎玩过火了……」听到这一句就好像听到自己的死讯一样让蔡诗洋心脏被用力绞紧拉扯,视线一瞬间模糊看着杨琴一脸惭愧转身离去。
最叫人痛彻心扉的是她一脸惭愧不是因为对蔡诗洋感到抱歉,而是对她自己的荒唐行径感到后悔。
她根本并没有对蔡诗洋感到那么多的抱歉,只是要蔡诗洋认为就当作是自己倒楣吧。
蔡诗洋一个大动作放下便当跳下阶梯快步离去,萧雉苹吓一跳看着蔡诗洋的背影,回过神来追过去喊着:「喂!小洋,你怎么了!?」她没追到,看着蔡诗洋骑着机车飆走了,萧雉苹停下来喘气看着蔡诗洋的身影在转了弯后消失,无奈又一头雾水走回去看一眼明显没吃几口的便当拿起来喃喃自语着:「不好吃到吓跑吗?」但还是不要浪费的吃光好了。
听说自动送上门的都很廉价。还有,得到了也很廉价。当她穷追不捨的时候是因为你不想被她征服让她觉得很有挑战性也有趣,征服后就无趣了。
你迷恋她的样子让她觉得不好玩了吧。或意识到不能再玩了,你已经太迷恋她了。
王筱楠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而探头出去,看到蔡诗洋脱下薄外套便走出去厨房问:「我有买剉冰你要吃吗?」
「喔。好啊。」蔡诗洋把外套掛好坐上沙发点一根菸。「可以加酒吗?」
「当然。」王筱楠将兰姆酒倒进去两碗剉冰里,端出去递给蔡诗洋说:「外面很热吧?」
「嗯。」蔡诗洋低头拌着剉冰回。
王筱楠把头低下试图看清楚蔡诗洋的表情问:「你怎么了?」
蔡诗洋嚥口口水,吃一口剉冰吞下后说:「有没有那种一辈子都很衰的人?」
「啊?」王筱楠想想后回:「一辈子都没签中乐透算是一辈子都很衰的人吗?」却见蔡诗洋勉强挤嘴角但不是挤出微笑。「你遇到什么衰事吗?」
「我只是觉得……当两次我用心去付出感情时,一个只是透过我想靠近你、另一个只是在耍我罢了。然后我不是那么想用心去经营的人,倒是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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