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宇:“你怎么不考个研?”
余倾卿:“不想考,我想早点挣钱。”
吴明宇:“你学什么的?”
余倾卿:“药学。”
吴明宇:“你们这专业也是考研出路才会好点吧。本科生选择太少了。”
说到心酸事儿,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只不时瞧一眼实验台。
聊天中,莫奈进来把两人吓一跳。还好不是谭总,不然就可怕了。
莫奈没穿白服,对吴明宇道:“你过来,我教下你这里怎么查资料。”这个之前莫奈教过余倾卿,余倾卿已经会了。
只剩自己一个人,余倾卿看了看反应,溜达到了严梓萱的组,严梓萱正忙着过柱子,余倾卿帮忙配展开剂。
严梓萱转转脖子,对余倾卿道:“亲爱的,你今天没事了?”
余倾卿:“嗯,下午处理反应。之后看莫奈安排吧,你这有玻璃漏斗吗?我们的借给隔壁实验室了。”
严梓萱把展好的板取出,去紫外灯下看:“我柜子里有,你要用我拿给你。”
余倾卿走过去看:“怎么样?”
板上的点很多,东西很杂。
严梓萱摇摇头,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不太好,很难过,我已经第二次过它了,还是分不开。”
余倾卿同情的拍拍严梓萱,她懂这种痛。有些柱子好过,一两小时完事儿,难过的,一天都处理不完,而且东西也没分出来。
傍晚,余倾卿将东西刮到迭好的纸盒里,带吴明宇把东西送进烘箱,收拾收拾下班。
今天,也是没能准时下班的一天。但今天没有培训,不幸中的万幸。
十二月,天很冷,余倾卿裹着围巾瑟瑟发抖。公司很偏,离地铁站有一截,她一般都是走过去。因为这里的共享单车很少,想骑车还得特地走到北门的停放点,但那里经常没车,所以她宁愿走。
不然下班之后很累,去了发现白跑一趟,心态会崩溃。成年人的崩溃真的往往就在一瞬间,还是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
记得有一次培训到晚上九点多,她去停放点发现没有车,哭着走去了地铁站,而出地铁后,整条街都是黑的,没什么人,只有肯德基还开着。她也没买菜,去买了肯德基,而最便宜的套餐也要三十多。
那晚睡前她又哭了。但哭着哭着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哭,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下班了,但是店里的人还在上班,送外卖的也还在努力。
想起心酸事儿,余倾卿发了会儿呆。
这周末约好丽友去吃火锅吧,再累也不能没了生活不是吗。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
余倾卿掏出手机给朋友发信息。
“我送你。”莫奈背着黑色双肩包,走到她身边。
“啊,谢谢,我坐地铁就可以了。”余倾卿礼貌回绝。她不喜欢蹭车,总感觉占了便宜,而且还不好还这人情。
莫奈:“走吧,我车在地下停车场。”
这……余倾卿也不好再拒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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