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着些吧,别搞迟了。”他干活不忘看表。
“快得很,水凉了我冲冲就起啦。”
她的身上白得发光,黑发盘在头顶,身体的风光则隐藏在一层玫瑰花瓣的泡泡里,抬手时只有乳沟若隐若现。
信岩把瓶盖拧好,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糖好吃嘛?”
“你要不要尝尝?”她把糖从嘴里拿开,从而抬起一点头来。
信岩重新俯下身和她接了一会儿吻。
他的鼻尖都是甜腻的香气,找到她的舌头,吮了几下,尝出棒棒糖的味道,从她嘴里退出来。
千西亮着眼,重新把剩下的一点糖含进嘴里咬掉了,“如何?”
他咂摸,摇摇头,“太酸了。”
她狡黠地笑,“肯定啊,它是青苹果味的。”
两人到时刚刚好。
严肃的仪仗队从外面的汽车一直延续到神殿的大门,那里架起仪式台来,夫妇双方的家里人则各自停守在一方,等待戴高帽的主持为夫妇进行仪式。
待到在九段军人会馆,信坊和众宾客有说有笑,和平时那个健谈的他没有很多不同。
唯一别扭的是他戴着那顶逼真的假发,说实在话,不怎适合他的脸型。
信岩的阿姐带着三个孩子在千西身边说话,千西夸孩子安静可爱,阿姐提议千西可以试试抱一抱孩子。
“我听妈说,你在上课?为当妈妈做准备是不是?”
千西笑着搪塞过去,“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懂呢。”她在补习茶艺插花等等众多贵妇技能不假,可在育儿方面很没有天分,木偶娃娃被她摔烂过。
但阿姐很热情,竟然放心将最小的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交给她,“以后当妈妈了总要自己上手的,不能时时刻刻叫乳母帮你看着,”看着千西手忙脚乱,阿姐也颇不见外,“我教你。这样拖着,宝宝要和妈妈亲近,也得你亲自去培养感情呢!”
可宝宝不领情。千西抱的他很不舒服,立马从睡梦中惊醒,呜哇哭了起来。
千西更加手足无措地哄着,有妇人们看着这边,都掩面而笑,孩子在手里哭,她的脸也跟着一起憋红了。
忽然被一双牢靠的大手接了过去。是藤原信岩,他从宾客中来,低头娴熟地哄了几个来回,那小宝贝立马安静下来。
千西作势给他鼓掌。
阿姐瞧着这一对,无奈,“你看你,什么都不要千西做,她怎么能有进步呢?以后总不能你来带孩子吧?”
千西默默转移到信岩背后,他将哄睡了的孩子还给姐姐,“阿姐你不用担心这些,她当妈妈还早呢。”
阿姐不再坚持教授育儿经,随他们去了。
现场来的都是个中贵人,有头有脸。
清水影健和父母一直逗留在东京拍卖会里投机,和做皮草生意的千代子家也是朋友,遂也来观场。
清水感到一种噬骨的嫉妒。
知道千西和藤原信岩即将结婚,但他隐隐觉得他们两个不会那么顺利,感到自己还有追求千西,抱着这样的心境,他尚且来了,但看见他们两个亲密,又觉得很不好受,不该来。
倒不是说他们在外,能有多肉麻。而是千西似乎被这男人套住,她的眼睛和心思完全长在他身上,而藤原信岩无论在做甚么,只要她在他十米以内的地方挪动一下,他都可以立马发现——外人插不上话。
譬如此刻。
信岩从和同僚的聊天中突然侧目,叫住千西,“哪里去?”她原本和户傅趴在大楼的黑色栏杆上讲悄悄话,此时户傅找到信岩大姐的长子玩了,瞧她翁头转向的,叮嘱,“等一下要拍合照。”
千西打了个哈欠:“我就想去化妆间。”
于是他转回头面对着同僚,“你叫个侍女跟着你。”待会儿独自乱绕一圈,又半天找不到回来的方向。
千西听罢,摆摆手叫住个侍女,踩着木屐跟她一起麻溜去了, 走时露出一段窈窕修长的脖子,那背影似女儿节被人端放高处的小神女。
高木也在其中。
他颇为汗颜,因为没见过中队长这架势,这是带老婆还是养女儿呢?
信岩回头来,很敏锐地读懂高木看他的目光中所代表的的含义,平静回应,“她不太认路。”
高木连声肯定,“是、是。”
拍合照时,美惠子亲昵地从清和广义身边拉过她,“来,千西,你坐到我的身旁。”
清和看着丈夫,广义摇摇头,作罢。
彩杉则冲千西挤眉弄眼。
美惠子明摆着把她当自己人,但她还不适应这样的转变。只能故作淡然,在远离父母的地方跪坐,千代子和信坊一对新人主角,坐在正中间,双方父母靠在两边,再是千代子的弟弟一家,信坊的哥哥阿姐,还有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