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盛念是跟她住在同个社区的人,在那个破败不堪,淫乱无比的社区里有很多孩子,但只有时盛念不一样,只有他被家人保护得很好。有爱着他,不会让他冻着的奶奶,还有即使忙碌但也会时不时抽空回来看看他的双亲,所以即便身处在像是烂泥里的环境,时盛念就像不染尘埃的花一样乾净。
她当初会看见时盛念,也是因为那股跟月倾城如出一辙的乾净。
在外面她跟他保持着疏离的态度,但回到那个社区时她才会给他一点笑脸,用着那些母亲靠卖她得来部分的小零钱,两人一起去买罐巧克力,掰着指头数数吃下。直到进了这所大学,就算像是追随着她的脚步考来的时盛念来到她面前,她的视线还是放在月倾城的身上。
只是在这个狼狈不堪的当下,她看向眼前穿白衬衫的乾净少年,伸出带着水气的指尖轻轻抵在他的心口,湿冷似乎也慢慢浸透着他。防水的妆容并没有被大雨晕染,她扬起的笑容依旧很美,像是有人常说的破碎感在蔓延。
封天妃猛然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将时盛念握着伞的手向上推去,见他身子下意识地后仰,倾身含住男性最为脆弱的喉结。他没有推拒,而她只是用牙齿嘶磨,片刻她就松了手退后,看见带着曖昧红印的少年跟起了反应的部位,她悄悄勾住束在他腰际的皮带,施力让两人下身贴近。
「你也想上我吗?时盛念。」
她的声音好像要被这阵雨声敲得稀碎,如果不是他很认真在看着她,或许本来就轻微的声音就会被掩埋,听不到她那些被藏在恶毒话语后的呼救。
看见那双始终注视着她的眸子,封天妃垂下头靠向少年的肩头,即使带水的发丝染湿了白衬衫,他也没有怨言,只是安静地让她靠着,给她在这个当下有一个能够汲取温暖的一个地方。好像在这个时候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冷得发颤,双手抱臂,直到指甲刺破皮肤渗出血液的疼痛才让她拼出几句破碎的话语。
「时盛念,我好冷……她真的不要我了,你会要我吗?」
那个少年没有开口,只是在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就像情人一样的依偎,这次终于不是她对月倾城的一厢情愿,而是有个人缓慢却坚定地抱住她,于是她也第一次放任自己的脆弱被他所看见。
她轻轻闭起眼,却是在心中道歉,她知道了时盛念的情意,却始终无法回答。
因为她不能带着满身污秽泥泞去染脏眼前少年的白衬衫,她不忍心,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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