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露开心的地方还不止于此,往后林二少就是他姜家的了,不再是林家二房,如此一来,她们家和女主家就是两家人,越少扯在一起越好。
姜父定定的看着女婿:“不是上门女婿,往后你就是我儿子,亲儿子。”
姜父原本是打算退下来让女儿接班的,这两年返城的知青实在太多了,街道办那边本来就安排不了多少工作,如今排队等工作的人是工作名额的几十甚至上百倍,等街道办安排工作怕是难了。
两个成了家的年轻人,不能没有收入,人都有亲疏远近,跟女婿比,当然是女儿更亲,姜父想把自己的工作给女儿,又怕孩子不同意,还想着慢慢做孩子的工作。
但现在,女儿一家不光搬进来了,女婿还入了赘,他往后要拿女婿当儿子待,这一儿一女他总要一碗水端平。
姜父兴奋之余,也为工作的分配犯愁。
林年年对入赘还没什么概念,虽然她爸说的云淡风轻,可她妈妈兴奋的都开始抖腿了,再看外公,亲儿子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看来对她们家是件高兴的大好事。
林二少从善如流:“往后您也是我亲爸,爸多多担待。”
林二少曾气的亲爹跳脚,气的亲妈动家法,刚刚去林家,便宜爹把扫把都抡起来了。
但哄人的时候嘴也是真甜,要不是打小会哄人,他也不会成为卷王父母膝下唯一的咸鱼儿子。
第7章
砰!
林二少后退三步,看看地上的碎瓷片,再回头看看坐在客厅的祖孙三人,满脸无奈:“手滑了,不小心打碎的。”
绝对不是为了躲懒而故意打碎碗。
虽然他年少轻狂时做过类似的事情,为了不去公司上班,故意弄坏家里的车,为了不去相亲,给自己染了一头绿毛,为了躲避无聊的宴会,故意把手机摔坏。
虽然前科累累,但刚刚那个碗真的是无意打碎的。
毕竟现在他们吃的喝的住的都是老岳丈的,而老岳丈并不富裕。
姜露跑过去:“手没事儿吧,没砸到脚吧?”
两只手翻过来复过去的都看了一遍,脚上腿上也都瞧了,姜露没看到伤口,才松了口气。
“一个碗碎就碎了,人没事就好。”
姜父虽然既心疼又纳闷,心疼碎了的碗,纳闷人怎么能笨到这种程度,但人没事儿就好,也没有怀疑女婿是故意打碎碗,毕竟这个活儿是女婿饭后主动揽下来的,不是他偏疼自己闺女,安排给女婿干的。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都回去歇着。”姜父拄着拐杖走到厨房,把小两口往外撵,这么点碗筷,加上两口锅,都洗出来也就是五六分钟的事儿。
“不不不,爸,您回去坐着吧,还是我来,刚刚那只是意外。”林二少不肯。
穿书不能把一个懒人变得勤快,林二少还是原来的林二少,但凡老爷子是个四肢健全的人,这个懒他躲也就躲了,但老爷子刷个牙都需要用一只手扶住洗手池。
饭他不会做,碗还不能刷吗。
“是啊爸,让林……向北刷,我扶您回去,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您就不想跟我好好聊聊。”姜露冲着老公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便扶着老爷子往外走。
小两口的感情看起来是真好,姜父心里头高兴,他跟孩子妈结婚这么多年,太知道夫妻感情不好是什么滋味儿了,还好女儿和女婿不是这样。
虽然有拍戏的经验,在生活里头也是个戏精,但和姜父相处时,姜露并没有把自己演成原身。
她和原身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人,现在住在姜家,不可能时时刻刻扮演原身,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原身下乡七年,这七年里原身和姜父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为人妻,又为人母,性格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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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充满时代感的京市大街上,和他记忆中几十年后的模样大相径庭。
林二少以前来过几次京市,一次是旅游,一次是去故宫探班还是女朋友时的老婆,最后一次是过来看奥运。
当然林二少关注的不是这里的环境,而是这里的人,准确的说是不同的人在做的不同的工作。
骑三轮车拉人拉货的哥们,一脑门的汗,头发像洗过的一样,往下滴汗。
拎着蛇皮袋捡破烂儿的老大爷,背弓成虾子,没有手套,也没有夹子,捡什么东西都靠手。
好不容易走到市场,不是卖菜的,就是卖鸡鸭鱼蛋的,说是摊子,可货品直接摆地上,而且连个遮阳棚都没有。
还有条类似劳务市场的街,一群人或站或坐或蹲在地上,等着被挑选,等着活来。
“大哥,一般都有什么活?”林二少跑到一个面容和善的老大哥跟前,学着许多人的样子蹲下。
“也是刚回城吧。”面容和善的老大哥了然道,“以前等活的没这么多人,最近这一个月得多出来一半,都是返城的知青,活越来越难等了,你要有别的门路就别来这儿。”
但凡有点门路的人,别说临时工了,就是替临时工干活,也比在这儿蹲的强。
“我也不是怕你抢活,这里这么多人呢,多你一个也不多,实在是挣不了多少,人多活少,有时候一天下来也等不到一个,等到了也挣不了多少,为了有活干,好多人主动往下降价。”
但在这儿蹲着好歹能挣点,比在家闲着难受强。
林二少点头,看街上的样子,确实是人多活少。
“京市这么多工厂,就没有招工的吗?”
“呵。”老大哥只当对方是在开玩笑了,“哪儿有招工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要么接班,要么就得有学历,不然谁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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