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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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恐怕不能带你回家。”许爷爷一脸为难地看着许怀谦,“你这个身体,家里养不起……”

许怀谦睁大眼一脸绝望地看着他,难受地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捂着嘴猛咳了两声,咳得手帕上全是血丝后,唇边带血,一脸苍白向许爷爷问道:“……那爷爷来找我做什么?”

第一次见许怀谦咳血的模样,许爷爷的心紧了紧,这不会是得了痨病吧?他这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

“就是来找你问问,你还有没有其他赚钱的法子,”许爷爷隔得许怀谦远远的,生怕他嘴边的唾沫会飞到他身上,“……家里没法子了,家里穷啊,你大伯和你大伯母都瘦得不成人样了,你奶奶身体又不好……二郎,你与其帮陈烈酒那个恶霸,不如帮帮家里吧。”

“好啊,”许怀谦一口答应,“我这就把烧炭和孵小鸡的法子写给爷爷。”

“不不不,不要这两个,还有其他的吗?”许爷爷是怕了陈烈酒那个说拆人房子就拆人房子的陈烈酒,他们在杏花村又没有什么根基,乍然有了这两个方子,陈烈酒还不知道要怎么上门来闹呢。

许怀谦羸弱地抖了抖身体,又难受地咳嗽了几声,摇摇头:“……没有了。”

“怎么就没有了呢?”许爷爷不相信,“二郎,你读过书,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咳咳咳咳,”许怀谦使劲咳,使劲咳,看上去十分虚弱地说,“真的没有有了,爷爷,我考秀才眼睛都考瞎了,大夫说我可能得了痨病,看不了书了……”

说着他就浑身软弱无力地往许爷爷倒:“……爷爷,你带我回家吧,带我回家吧,我好想家啊。”

“二郎,你好好休息,今天是你的婚宴,可不能出什么差错,爷爷……爷爷不该来打扰你。”许爷爷被他吓得不轻,丢了一句话,打开门就溜走了。

他可不想来讨方子,方子没讨到,反惹一身痨病回去。

“——咳咳咳咳。”等许爷爷一走,许怀谦咳嗽了两声,目光恢复清明,哪里还是刚才半分病弱的样子,他拿帕子擦干净唇上的血色,然后将帕子扔进火盆里烧得一干二净。

本来他今天结婚,不想见血的。许家人太贪得无厌了。

如果这个许爷爷要是真能带他走,看到他和原主还有一丝亲情的份上,给他们指一条路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们明显对原主这具身体嫌弃得不行,看在利益的份上还是贴了上来,想要从他这里咬一块肉走。

他们没有为他想过一点。既然如此,他带着全杏花村的人发家致富,都不带他们,让他们日日活在后悔与痛苦之中。

许怀谦脑子一转,坏主意涌上心头,转念又想到今天结婚,这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管了。

他还得美美地做他的小相公呢。

抿干净唇上的血,去屋内的铜镜旁挑了点胭脂遮住脸上的苍白。

这还是上次去府城科考,婉婉买给他的,原本等他科考出来就要交给他的,可惜,他出来就看不见了,这些东西对他也没用了。

后来眼睛好了,他又要结婚,王婉婉又把这些东西给他送了过来,这会儿刚好能用上。

许怀谦看着镜子里,重新恢复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自己满意了,这才是烈酒家的小相公嘛。

陈烈酒今天太忙了,注意力都在宾客身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许家人摸进过他和许怀谦的房间。

要是让他看见,他非得让人把许家这群人给绑起来不可,坏他好事!

不管如何,时间还是照旧来到了黄昏拜堂的时候,这个时节打不到大雁了,陈烈酒便让人捉了一笼子喜鹊。

吉时里,他牵着盖着红盖头的许怀谦从屋里走出来,漫天的喜鹊在陈家挂满红绳的头顶上盘旋,将这有九分喜气的院子足足变成了十分。

满天晚霞里,伴随着满院的红与喜,他在许怀谦生辰生日,与许怀谦拜了天地,此后永生永世都绑在了一起。

锣鼓喧天,宾客满堂。

陈烈酒一脸喜气端着酒杯挨桌与客人敬酒,看得孟方荀一行人,眼皮子直跳,这样喝下去,他们今晚的洞房还能进行吗?

当然能了!

陈烈酒越喝脑袋越清醒,越喝眉间的哥儿线越鲜亮,无人知道他潮热来临。

他顶着灼热得不行的身体,一杯一杯喝完了每桌,然后这才脚步稳健地跨进了他的新房。

房里许怀谦就真的像个新娘一样盖着盖头,端端正正地坐着等着陈烈酒来挑盖头。

陈烈酒翘了翘唇,掩饰不住一脸喜意地反手就把门给锁了。

“——哦!!!”

惊得后面一群想跟进来看“新娘子”的人,当即起哄大笑。

陈烈酒才懒得管他们,脚步虚浮地飘到许怀谦面前,一把揭开了他的红盖头。

一张如琢如磨的脸映入眼睑。

他原本没醉的,一下子就醉了。

都不知道怎么吻上许怀谦的唇,开始脱衣服的。

“等下,合卺酒还没有喝。”许怀谦被他亲的眼睛都在发热了,不忘提醒他。

陈烈酒把床边的合卺酒勾过来,两杯都倒进自己嘴里,然后又吻上许怀谦的唇,把自己唇中的酒渡给他。

来到这个世界的许怀谦还没有喝过酒,陡然被陈烈酒这么一喂,又呛又辣,小小地在喉咙里咳嗽了一声,抬起眼皮看了下陈烈酒:“这么急?”

“我等不了!”陈烈酒已经忍了一天的潮热了,在房里与许怀谦亲的时候,就被勾起了,后面一波接一波,要不是他忍耐力好,他就回房来把许怀谦给扒了。

“我帮你。”不用他说,许怀谦已经发现他大红的喜服下,里面的里衣全都湿透了,手揽上他的腰,就帮他把身上的累赘去掉了。

洁白的皮肤像是从燃料里捞起来似的,被染得透红,一摸还烫得灼人,向来张扬明艳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羞意。

许怀谦被他漂亮到挪不开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老婆完整的模样,真是美得无法用言语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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