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in酒吧。
昏暗的灯光让人心情放松,柔和的音乐萦绕耳畔,夜晚的酒吧是朋友相聚、消磨时光的好地方。
跑完签售会的织田作之助惯例地点了杯蒸馏酒,感受着那熟悉的味道,缓缓呼气。
他安静地听着太宰治讲述近期的经历。
而即将成年的某位干部,花费大量负面词汇描述某位死屋之鼠的头目。
“陀思……”织田作之助卡了一下,努力回想这拗口的俄罗斯名字,两秒后放弃,“我是说,魔人怎么会在法国?”
红发青年皱着眉,思索着道:“他是不是……”发现兰堂和魏尔伦的身份了?
来往许久,兰堂已向织田作之助这位朋友坦白了自身和搭档为法国超越者,为隶属于欧洲异能局的谍报员,包括魏尔伦和中原中也的兄弟关系。——法国人认为这些没有对织田作保密的必要。
“只有这个解释。”
神代清和轻轻晃了晃酒杯,听冰球和杯壁相撞发出的清脆声音,“费佳大大方方地站在卢森堡公园让人发现,就是一种委婉的示好。”
结合费奥多尔以往的“战绩”来看,虽然总是戴着醒目的白色毛绒帽子、穿着同款引人注目的外套,可当他想要藏起来的时候,总是能非常好地隐藏自己的行踪。
或许和果戈里有关?
空间系异能防不胜防。
扯远了。
综上,费奥多尔特地去卢森堡公园喂了几天鸽子,显然就是在向对法国国内情报有一定掌控的兰堂和魏尔伦表示“我没有敌意,我很乖”,是一种旁敲侧写的立场表达……
这其实很正常。
情报贩子和莽往往是反义词。
对“引入变量”这个词做个理解,即是——
在变化来临前按兵不动。
织田作之助疑惑,“可魔人是怎么知道兰堂和魏尔伦是谁的?”
超越者和其余异能者之间是有壁的,尤其是异能大战结束后,不夸张的说,双方就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他们三个是因为神奇的机缘巧合才认识了来自法国的搭档俩,以魔人的年龄来说,他要知道兰堂和魏尔伦,渠道非常有限,而从魔人能够从果戈里和兰堂短暂的交手中顺利锁定正确的人来看,他得到的情报已经较为详细了。
起码有外貌和异能力相关。
太宰治冷冷道:“谁知道?俄罗斯可是有超越者的,以老鼠的年龄,没准就是哪位的子侄后辈呢。”
神代清和安抚地轻碰了一下他的杯子。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
中原中也飙车去了,魏尔伦跟着,兰堂又跟着搭档,Lupin酒吧里只有他们三位客人,吧台后的老板,在他们聊天时就进入了帘布后方。
神代清和油然生出种做恶霸的微妙感。
可惜日本不收小费。
只能让Mafia多注意附近的治安,来稍稍弥补老板一点了。
“这是好事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安慰看起来十分阴沉的太宰治,“也许魔人不会来了。”
大概吧。
然而兰堂和魏尔伦不会永远待在横滨,等到他们离开,威慑力便会大幅度下降,只要那位“东道主”给出的代价足够令人心动,又或者“东道主”乃至横滨也是某个计划里的一环,Mafia会对他们造成阻碍——
神代清和可没有忘记,初次见到费佳时,他眼底燃烧的火焰。
在殉道者眼中,为了心中崇高的目标,没有什么是必须退避的。
——费佳如今的退让,只是因为这样更有利,因为双方的矛盾没有到某种程度。
“哼。”
尝试了度数有点高的酒·太宰治似乎有些醉了,趴在吧台哼哼唧唧地抗议,“清和你能不能不要叫费佳了?”
这句话颇有些没头没脑,好在理解起来不难——
神代清和失笑:“因为费佳的名字真的很长?”
必须承认费佳在他心里有一点点特殊,毕竟初遇的那个晚上,他刚刚想起14岁被迫涅槃的回忆,正是心灵脆弱的时候,而在酒吧巧遇的俄罗斯少年,有着和献祭者相似而不同的眼神的同时,病弱、相貌又和太宰相似……
冷静地分析着自身心理的成因,神代清和轻轻推了推往他怀里拱,险些让他没法保持平衡的太宰猫猫,“你醉了。”
太宰治姿势别扭的抬手,把吧台拍得啪啪响:“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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