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见、凭空消失,就好像她们真的只有肉体关係,所以连交代都没有必要。
现在,慕凡希偏偏又要出现在眼前,带着那些不愿说出的秘密,还是笑得那样好看地问她为什么要忍着。
洛泽川下了狠劲,唇齿碰撞间要把经年的恨和失望全数扯出摊平,要让慕凡希亲身体会,当年的她有多么痛苦无助。
当时的企盼有多隐密渴望,现在就有多么失落与心冷。
慕凡希压着她后脑的手紧握成拳,柔韧发丝绷得紧紧的,几乎扯痛了洛泽川。隔了三年嚐到的欲望不减,慕凡希的女人从不婉顺,而是和她一样,竖着浑身的刺,连亲吻这么温柔缠绵的事情都能硬要拚个你死我活。
慕凡希在接吻的空隙里轻轻喘息,听到洛泽川在间隙里回答了慕凡希刚刚那句话:「但即使我恨你,只要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向来能言善道的慕凡希顿住了。
她仰眸,激烈的亲吻扯痛了伤口,在隐隐的血味和点滴规律的声响里,由下而上看着洛泽川。
这种由下往上的死亡角度要好看实在不容易,但洛泽川骨相生得太优越,绷紧的下巴线条倨傲,还是透着骄傲的意气风发。
依然还是那个可以在全警校中,和她并肩竞争到最后一刻的女人。
慕凡希终于闭了眼,哑声道:「好呀,死也要死在你手上。」
洛泽川已经听到病房外有隐隐的脚步声,正想撑着手起来,慕凡希却一把压住了她的颈,力道很强悍,全然不似刚刚脱险的重伤患。
唇又咬了上去,不像年少时互相试探的浅嚐即止,成年人的衝动虽然压抑更深,但一旦破闸而出,却远比年轻时的压抑克制更摧枯拉朽。
「老大,那个霍兰又回来了……」
「你等等,老大他们在谈事情,你不可以随便进去!」这是张士嘉收起玩笑后凶狠的警告,年轻人平时爱玩、开两句玩笑都没什么,但一旦认真起来,那股锋利的痞气张扬而出,隐隐透着绝非善类的气息。
「慕姐!出事了!」少年紧到嘶哑的嗓音破开,像一捧冰块劈头砸进了即将沸腾的滚水内。
陷入狂潮的两双眼驀然僵止,只多给了彼此两秒喘息,洛泽川率先直起身,手背草草一抹,把那些可疑的红肿和津液藏在手下:「让霍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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