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屿白并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他还想再争取一下,“我听其信说起你,话里话外没有一点不满意,他最近清闲,没准有空。”又想起什么,调侃道:“或者,是萧教授看不上我弟弟了?”
“不是。”萧隐清走得很慢,踢起路边一块碎石子,“穆其信……很好。”
穆屿白就懂了,他正了正声色,“法微整天担心你的感情,所以我也上心。你不如听我一个建议,未知才是常态,失控并不意味着不能掌控自己。”
萧隐清笑笑,并不正面回答,准备挂断电话,“就这样吧,你记得跟在法微身边。”
她已经到药店门口了,现在还很早,药店里没有顾客,只有一个年轻女药师在清点库存,应该是卫校刚毕业的学生,看起来做事很生疏。
萧隐清站在药店门口,她几乎本能一般立刻想起,少女时期无数个寒灯日夜,砸碎的家具和激烈的撕扯争吵,有关家庭,一切都是破碎的,这样的破碎就像裂痕会爬满镜子,最终波及她一整个人生。没有美好是她能够拥有,越美丽的东西她越不可碰,落空只会在早晚之间而已。
可她在最后,却又想起清晨时分,关山朝露蒙蒙,穆其信的背影挺拔,想起他的性格疏阔,专注眉目,朗星一般的人,为她处理所有本该她自己解决的问题。想起他说,‘身体和精神上都折磨了自己,但是仍然把你记得很清楚’。
她会在穆其信面前慌乱失措,心都像要跳出来一般。
隔着软软的毛衣,萧隐清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她转身走下了两层矮矮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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