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为重点项目的代价,就是开学前闷头一周完成的研究内容,要与提供资源的人平分,这份研究要加上南珍的名字了。
赵所的话点到为止,这种时候连短暂的沉默也会显得萧隐清不识趣。萧隐清空出的另一只手攥得太紧,指甲嵌进掌心,手隐隐发颤,她尽全力让声音听起来如常,甚至要装出有些雀跃,“真是太好了,感谢赵所帮助,也有劳南老师帮忙,等我回到关山一定做东请客。”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时,萧隐清连嘴唇都有些发颤,她只庆幸这件事是在电话里得知。
客气的寒暄后,电话挂断。
这件事应该就是萧隐清回黔城后才推进的。这些天没怎么看过手机,萧隐清点开微信,才发现回黔城那晚习悦就给她发了消息——
“你真是倒大霉,你的研究要挂南珍的名字了。”
“所里开会了,专门研究了你这个项目,南珍说要加基层实务案例研究。”
“无语透了,你这是针对指导案例的疑难和趋势研究,她加基层是什么意思?驴头不对马嘴。”
“这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我看我这一两年也别做研究了,怕得很。”
习悦一向都很耿直,南珍空降刑研所后,她就跟南珍很不对付。刑研所里年轻老师也就这几个,习悦做研究没有萧隐清积极,厚积薄发型选手,常有研究要做的只有萧隐清。资源为什么倾向南珍,她们心照不宣,但发展到光明正大移花接木不可能在她们的意料之内,这不是不令人心惊。
法律对萧隐清而言其实很有意思,但她却突然有精神被击垮后的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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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妲己之所以能得逞,是因为学术纣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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