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药呢?
吃饭时间,张暖昀不断地翻着书包和便当袋,寻找着治疗忧鬱症的药。
没有!没有!都没有!
张暖昀反覆翻找着抽屉、书包及便当台,不断弯腰查看地面,却怎样也都没找到装着药的药袋。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这是妈妈的辛苦钱所换来的,不能不见!
为了有地方可以栖身,为了有食物可以温饱,为了有钱可以治疗张暖昀的忧鬱症,傅芷白日带客户看房,晚上去超商兼职,只为了她和张暖昀,能够活下去。
张暖昀的父亲并没有给予赡养费,离婚当天只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一走了之,并没有再和她们母女两人联络。
林苡伶冷笑着看着张暖昀慌张的样子。
药是她拿走的,丢在操场旁水沟里,友债友偿,林苡伶觉得这一切没什么
「欸!张暖昀!我好像看到你的药在操场旁的水沟里,你有不见药吗?」一个刚打完球的男同学道。
张暖昀动作一顿,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衝向操场。
真是多管间事啊!
林苡伶想,见张暖昀已经衝下去拿药,林苡伶自觉无趣,只好拿着便当回自己位置吃饭。
张暖昀衝的太快,一个踉蹌在衔接操场的斜坡上摔了一跤,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跌倒的那一剎那,张暖昀是懵的,头脑一片空白,再有意识时已是体育老师关切她的时候。
「可以站起来吗?需要我扶你吗?」体育老师站在张暖昀问。
张暖昀的身边人来人往,不少人盯着她议论纷纷,不少人还露出了讥笑的神情,张暖昀并没有让体育老师扶她起来,而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缓慢地站了起来。
世界是残酷的,没有人会永远帮助自己,跌倒了,不管摔的再怎么严重,都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勇敢地站起来。
她虽然站起来了,双腿却完全站不直,裤子的膝盖处破了洞,双膝皆是大片的擦伤,以左膝最为严重,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就连左手手掌也难以倖免。
周夕雨一出福利社便看见这个场景,匆忙地将手中的苹果牛奶塞给权向阳后,便赶紧跑来了张暖昀身边。
权向阳也跟在周夕雨的背后,朝张暖昀跑去。
「暖昀,你还好吗?」周夕雨将张暖昀的右手抬起,环绕住自己的脖子。
「你是她同学吗?」体育老师看着周夕雨问。
周夕雨点了点头,准备将张暖昀带去保健室,「权向阳,你帮我和老师说一下张暖昀跌倒了,我扶她去保健室,拜託了!」
权向阳点了点头,一脸担忧,「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陪她们去吧!同学你快去和你们老师说吧!」体育老师道。
「好!」正当权向阳要快步奔上楼时,张暖昀指着远处水沟里的药袋,开了口:「药……」
「我捡,你们赶快去保健室吧,!」权向阳道,语毕,他快步朝水沟走去,将药袋减。捡了出来,洁白的药袋早已泥泞不堪,沾满了水沟的污水。
张暖昀并没有马上去保健室,而是等到见自己的药袋被捡起来后,这才甘愿地去了保健室。
「怎么会跌的那么严重?」护士阿姨看着张暖昀的伤口,惊诧不已,连忙放下手中的便当,起身去拿药箱。
周夕雨和体育老师将张暖昀搀扶到了病床上,张暖昀坐下后,护士阿姨立马拿了生理食盐水和医药箱过来,准备为张暖昀消毒。
护士阿姨要张暖昀把腿伸直,靠在垃圾桶上,待她伸直后,护士阿姨便开始用生理食盐水冲掉伤口上的沙石及血液,张暖昀痛到呲牙裂嘴,疼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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