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颗星(你这么好的人,就是值得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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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边还架着无数的摄像机,听到喊卡,姜初宜迅速从宗也的怀里退出来。

宗也依旧站在原地, 好像还沉浸在戏里,完全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副导清清喉咙,出来打了个圆场, “宗也, 你这样怎么行?来者不拒啊!”

旁边替他们收音的小哥也笑了,声音暧昧:“得亏是在拍戏,宗老师要是现实里对每个小姑娘都这样,得伤多少人的心啊。”

宗也默了几秒, 解释, “不好意思,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导演愤然发言:“你这还叫没反应过来?要不是我喊卡,你都亲上了!你想什么呢?”

说完这两个字, 宗也停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导演的质问。

明明跟自己关系不大,她却有种奇怪的内疚和担心冒出来。

很快,她听到宗也说, “是我反应过度了。”

毕竟西暴这几个都不是专业的演员,也没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有些情绪细腻, 需要深层次的表演片段, 还不如让他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给出真实反应,是拍摄中一种简单快捷的方式。

本来,在原先的预想中, 宗也忽然被异性抱住, 这个人甚至还想吻他,正常人最基本的反应, 应该是愣神,然后抗拒,或者尴尬,但碍于拍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推开。

导演想捕捉的就是这几秒属于角色和现实交触的本能反应。

谁知道宗也他既不尴尬,也不抗拒,愣神倒是愣了几秒,反手就把人接入怀中。

这一段宗也给出的情绪明显不符合剧情需要,不得已重拍。

宗也独自坐在集装箱上,手里捏着那页新的剧本。他头低着,零碎的额发遮住了表情。

姜初宜略带一丝歉意,忐忑道:“刚刚没撞疼你吧?”

她点头,重复两遍:“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她想问的是,有没有吓到他....

凛冽冬日,零下几度的气温,宗也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毛衣。他一边跟姜初宜说着话,随手把丢在旁边的外套拿起,盖到自己腿上。

察觉到他心绪不佳,姜初宜乖乖站在几米远处的地方,不再靠近,“那你再琢磨琢磨剧本,加油。”

“好。”

鼓励完,她又飘走了。

宗也望着她的背影,收回视线,随手捡起箱子上的一截枯树枝。

很快,脆弱的枯枝在他手心断成两截。

他重复着这个机械的动作,把断开的细枝又一次折断。

王滩很重地咳嗽了声。

他回神。

王滩双手插兜,在他身边坐下,吊儿郎当地问:“干嘛呢兄弟?”

宗也表情匮乏,“吹风。”

“下这么大雪,你吹风也不至于脱外套吧?刚刚拍了个亲热戏,让脑子冷静点是吧。”

宗也不置可否,丢开手中的碎枯枝,继续看剧本。

王摊刻意地向下瞥了眼,撞了撞他腿上的外套,“啊”了声,“原来不止脑子需要冷静。”

宗也表情平淡,仍旧没应声。

这算是默认了。王滩啧了声,小声嘀咕,“就抱了一下,至于么。”

...

...

这场雪地里的镜头是姜初宜和宗也的杀青戏。

休整完毕后,后半段镜头重拍。

姜初宜轻呼出一口气,抱住面前的人。

她的手绕过他的腰,头埋在宗也胸口的位置,看不见他的表情。

导演一直没喊停,姜初宜就不能松手。

积雪被踩在脚下,进入拍摄状态的片场很安静。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面前这个人的心跳。

她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柑橘香,和宗也衣服上混合的干净味道。也许是带入了角色的情绪,也许是他的怀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显得格外温暖,让姜初宜在某个瞬间,内心真的涌起了一丝不舍。

宗也的手垂落身侧,半分不敢动。手指微微蜷缩,最终还是没有抬手碰她。

过了半分钟,导演喊卡。

姜初宜倏地清醒,微微抬起头,感觉阳光落入眼底。

宗也静默不语,还保持着原本的动作。

她主动放开他,退开一步。

在工作人员围上来之前,姜初宜轻声对他说,“辛苦了。”

忽然有阵强风灌来,混合身上的汗意,让宗也觉得有点冷。他说:“杀青快乐。”

姜初宜:“嗯,你也是。”

...

...

下戏之后,姜初宜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将小钟递来的羽绒服披上。

她收拾好东西,把手中的几本剧本装进袋子里。

有些人过来道喜。

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给姜初宜送来一束白色桔梗,说不知道是哪个粉丝谁订的,卡片上写了姜初宜的名字。

姜初宜道谢,接过来。

在片场等了一会,辛荷跟冀凯、伏城的片段拍完,也杀青了。

宗也正在听导演他们讲话。

今天来了一些群演,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会,有个人过去,问能不能合张影。

宗也略点了下头,答应。

他为人随和,没什么架子,几乎来者不拒。

就这样,在场大半的人,包括灯光、道具组的一些工作人员,都跟宗也照了相。

姜初宜还坐在休息椅上跟小钟聊天,见她忽然就闭住了嘴。

顺着助理的视线望去,姜初宜才发现宗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

“什么事?”她问。

“要一起留个影吗?”

这几乎是每部戏杀青后的惯例,演员之间只要关系不太差,总会互相留个影,方便日后营业。

姜初宜立刻放下手中的暖宝宝,站起来,“行。”

帮他们照相的是宗也的助理阿席。

两人在空地上站好。

在阿席举起手机的一瞬间,宗也很自然地抬手。

她一愣,抬头去看他。

很快,意识到在照相,姜初宜重新去看镜头。

幸好羽绒服的袖子很长,她握紧的手能缩在里面,不被发现。

他的手轻轻搭在姜初宜的肩上,隔着略厚的衣服,感受到她有些紧绷的身体。

宗也笑了笑。

咔嚓几张,画面定格。

阿席磨磨蹭蹭地换着角度,拍了好几张后,终于朝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拍好了。

宗也把手拿下来。

姜初宜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身边有穿梭来往的工作人员,她压着声音说:“你到时候把这些照片微信发我?”“行。”

*

第三天,戏份已经结束的姜初宜可以不用去片场。她只需要等今日拍摄全部结束后,晚上一起和剧组的人去吃顿杀青宴。

中午起来时,雪已经停了。

姜初宜和那位叫曲准的粉丝约好出门。

她带着姜初宜去了附近的一条步行街,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一个老旧的家常菜馆里,她们吃了顿饭。

曲准今天休假,吃完饭,就跟姜初宜一起逛了逛。

姜初宜陪着她买了杯奶茶后,想起什么,便问:“附近有什么纪念品店吗?我想挑几件礼物。”

曲准想了想,告诉她,“我知道有个手工店,里面一些小东西很精致,不让我带你去看看?”

“好。”

曲准带她来的这家手工店装修风格很复古,门口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旧唱片和相机,还有店长自己雕刻的收工。

曲准好奇:“初宜,你是要送给剧组的人吗?”

“对。”姜初宜笑笑,也不隐瞒。

她这一个月在剧组受到的照顾很多,在即将分别之时,想着送点东西。但是他们也不缺什么,她只能挑点小礼物,聊表心意。

姜初宜在店里转了一圈,替尔尔挑了个画册,又给辛荷选了盏台灯和眼罩、玩偶,给伏城拿了一个精致的话筒立麦模型。

最后轮到宗也。

想起之前远在国外,他送自己的蛋糕。姜初宜停在某个展物架前,抽出一盒明信片,拿在手里看了看。

姜初宜把挑完的东西全部装好,又去找店员咨询了一下。

按照对方指示,她拿好工具,走到坐手工的区域。

曲准就坐在一边陪她。

她撑着下巴,看到姜初宜手中的音乐盒渐渐成型。盒子顶端还有个坐在长椅上的小男孩,手里抱了一把吉他。

曲准立刻猜到:“这是要送给宗也的吗?”

姜初宜专心雕刻着,吹掉木屑,嗯了声。

“想不到,你们关系还挺好的....”曲准感叹。

听出她语气不对劲,姜初宜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怎么了吗?”

“没什么。”曲准咬了下唇,“我不是想八卦你私事啊,也不想说一些让你不开心的话,就是....”

“没事,你说。”

“就是,我这几年也一直关注你的动态嘛。前段时间你和宗也那个热搜,我也看到了。”说起这个,曲准就语气愤愤,“然后很多粉丝就开始骂人,我看到那些话好难受。”

“那些粉丝说什么你不配之类的,我气的觉都睡不着,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人!可能是亲妈眼吧,我还觉得宗也配不上你呢。”

说着,曲准警惕地往附近看了看,生怕被西暴的粉丝听见。

姜初宜叹口气,很多内幕不方便细说,只能安抚她,“我们俩是朋友,没有谁配不配的,粉丝骂一阵就过去了。其实宗也是个很好很优秀的人。”

做完音乐盒,时间还早,姜初宜又去拿了一套工具,准备给曲准做一个。

“还有我的份?”曲准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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