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再夏哽住。
什么叫她也用不了,这…这东西难道讲究的不是一个配合吗?他说话可真难听!
她一边眨眼,一边张了张嘴,然而好半天也没憋点什么出来。
这要她怎么说呀?说自己闲得无聊好奇,还是说自己没见过世面?关键是突然好奇这种事好像也不太对劲吧。
许定见她尴尬,倒也识趣地没再说话,只默默将垃圾桶移开,移到床另一侧,两人都看不见的位置。
池再夏见状,更是耳根发烫,脚趾也不争气地紧紧抠住。
她走到桌前,随便端起杯牛奶,食不知味地喝完,匆忙道:“我饱了,你,你拿走,我再睡一会。”
许定闻言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一眼,又从旁边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池再夏随手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小声嘟囔了句“我去睡觉”,然后就避开许定的视线,很快钻回了被窝。
她左拱拱右拱拱,压紧被沿,三两下就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缩头蚕宝宝。
许定回头望了眼,却没立刻就走。
他跟到床头。
池再夏警惕地只露出上半张脸,声音闷在被子里面:“你过来干嘛。”
许定也不及时回话,看着她,缓缓倾身——
按下了床头的窗帘开关。
遮光窗帘缓缓合上,原本就没开灯的卧室倏然昏暗下来,只余洗手间的氛围夜灯往外晕出柔和光亮。
晦暗不明的房间里,许定的声音也略显低哑:“睡吧,夏夏。”
他的手从开关处收回,自然地落在她头上,很轻地揉了揉,又将她散落脸颊的碎发拢至耳后,被角掖紧。
咚、咚、咚……池再夏似乎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敲鼓般,在她耳膜处震动。
在许定想要直起身体的前一秒,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伸手拉住他。
空气如同倏停的呼吸,没有征兆地瞬息凝固。
许定身体稍顿。
池再夏能感受到自己握住他的那只手开始发热,手心好像在冒汗,全都沾在他手背上,已经有一点潮湿的触感。
她起身,很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火速躺下去,触电般松开手,整个人转身背对,侧缩着,连脑袋都往被子里缩了一半。
声音也瓮瓮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许定像是没回过神,仍然保持着半倾的姿势,手撑在床头柜角,慢慢收紧,喉结上下滚动。
好一会,他有些不自然地站直,身体某一处好像在不受控地与背脊同步。
池再夏装死,但耳朵一直竖着。
她没听到脚步声,也能感受到身后没有疏散的气息。
他没走。
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
可空气似乎在这不算狭小的空间里阻滞交缠起来,呼吸都被迫放缓。
她已经开始后悔招惹他这件事了,万一被摁在床上强吻怎么办,虽然好像有点想要尝试和他接吻,但感觉地点不太对。
不过依照许定的性格,应该做不出这么冒犯的事……所以他还赖在这里干嘛。
她正想到这,身后忽然响起比先前更显低哑的嗓音:“夏夏,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用下洗手间而已,她当然不会拒绝,敷衍地嗯了声,听到他迈步,她又连忙换了一边侧躺。
只不过他这洗手间上得多少是有点久了,水声哗哗,一直在响。
池再夏琢磨了下自己是不是误会了用洗手间的意思,他是在洗澡吗?套房里洗手间好像只有三个,确实不方便,昨晚说不定还没洗。
可这听着,好像也不是花洒那种比较散、会落到地板上的水声,更像是洗手台上那种——
忽然,水声戛止。
池再夏的思绪也跟着一断。
许定眼底微红,紧抿着唇,呼吸有些掩饰不住地粗重。
他立在洗漱台前,扯出几张面巾纸擦干水珠,双手撑在大理石边缘,垂着头,默默地缓了很久。
池再夏真是要迷惑死了。
他在洗手间做题呢,水声停下又没了动静。
等了好半天,她才听到洗手间门推拉的声音。
他出来后,好像在门口站了会,随即朝着餐桌方向走。
有餐盘离桌的轻微响动。
脚步声渐行渐远。
最后是极轻的房门咔嗒声。
池再夏悬着的心随着这一声轻合,也总算是缓缓落地。
……
君逸的黑金卡,所有旗下酒店的退房时间都是自动延至下午两点,除了许定,包括复睡的池再夏在内,一行人都是差不多中午才醒。
在酒店简单用过午饭,一行人准备离开。
水单是直接挂在池礼名下的,池再夏只需要签个名就行。
她看都没看,在A4纸上唰唰签字。
前台工作人员留存后,给了她一份。
她本来懒得拿,但陈纪凑过来,嚷嚷着要看看高端酒店生日套房的费用开开眼,姜岁岁也好奇地伸着脑袋往水单上凑,她就直接将单子递给了他俩。
陈纪:“我靠,这么贵?”
姜岁岁也咋舌了下,随即又疑惑:“额外费用……计生用品,计生用品?”
“避孕套啊,谁用了?”陈纪乐了,想都没想就接了句。
池再夏脑子一嗡,立马抢过来看。
?
写这么详细干嘛,她一觉醒来都忘了这事!
她不抢还好,毕竟也不止一对情侣,这一抢,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她和许定身上打转。
陆明珠一脸惊诧,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显然是在质问“不应该啊,你俩怎么进度这么快”,姜岁岁更是人都傻了,池再夏她不是还要体检报告才能接吻的吗,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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