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男人,年近半百,跪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红着眼眶,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磕头。
仅仅是因为她把五十万还了回去。
可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
她只是觉得,五十万对于她们而言不过杯水车薪,假如可以挽救一个家庭,为什么不这么做?
这些年,陈朱眼睁睁地看着这场风波像漩涡一样,搅烂了无数家庭的血肉人生,而漩涡的另一头是自己。
她也想逃,拼尽全力怎么都逃不掉,陈湾说的没错,只能跟着烂下去。
“徐叔叔快过不下去了。”
陈琴眼角湿润,积压了许久的怨气和委屈仿佛都在那一瞬间爆发,高声斥她。
“我们也快过不下去了!没有钱就一起等死吧。”
她又狠狠地打了陈朱一巴掌。
“我养的好女儿!这么多年妈妈没有一份工作做得长久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有时候我在想你爸爸跳楼到底是救了我们还是害了我们。
所谓人死债消,可他造的孽我们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你今天给了徐叔叔,明天还有陆叔叔、黄叔叔、沉叔叔……只要让他们有机会找上门就永无宁日!你能解决得了多少?五十万你可以解决,你本事!十几个亿拿你的命去填吗?陈朱,你能不能争气点!”
陈朱抬头,忽然眼泪就掉下来了。
“妈妈,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还要怎么争气?”
如果不想办法,也许连学校也呆不下去了。
陈琴临走时,拒绝妹妹送。头也不抬,只是语重心长:“陈朱,你的性格要改改了。这个家要你养着,你很累。妈妈面对你们的时候也很累。”
陈朱只是默默回屋里去拿陈湾的行李。
没想到陈湾抢了回来,一把抓过她的手用力甩开。瘦弱的一个,力气却像从骨子里发泄出来。
陈朱冷冷地望着她:“妈妈在,我不想跟你吵架。”
陈湾一笑,面无表情,只有目色恹冷,语气无辜地说:“谁要你送?不过你放心,我才不要告诉妈妈你出来卖。”
“你说够了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别逼我再打你一次。”
她盯着陈朱,一步步迫近,突然温柔地轻道:“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们是一样的,我要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活着只为等死,而你还有未来?要好好留在这里赚钱哦,好好地卖,否则就是背叛爸爸,背叛我们。婊子。”
景成皇回到别墅洗了个澡,冲掉一身的疲惫。才换上干净的衣物,敞开的衬衫连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一直不依不饶地在震动发出声响。
他一面抄起,看到频繁闪烁着的来电显示,坐到床边便按了接听,听似略有疑惑的启唇:“陈朱?”
陈朱是个很懂事的情人,除非对方找她,从不会主动叨扰,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急促不停地呼叫。
然,此时耳边响起一阵激烈的娇喘轻吟,还有那把熟悉的嗓音,一边喊着哥哥,一边放荡的叫。
各种淫词秽语,小骚货小骚逼,插我,操陈朱……露骨得没有任何顾忌和廉耻那种。
属实刺激。
景成皇第一反应是重新看了遍来电显示,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陈朱守礼义廉耻的定力特别强,往日在床上不是弄得她高潮迭起都不肯哭着骂他一句畜牲,更别提那些叫床骚话。
按着悉尼的时差换算回去,还十分罕见地在白日里主动找他宣淫。
无论是白日,还是主动。
“哥哥……唔……弄一下陈朱好不好?要吃哥哥的肉棒……小骚货陈朱……想你插我的骚逼……啊……已经……已经好多水了……”
她在电话里吐字含糊,一向温软的嗓音染上欲望的粗嘎。还有口津混杂舔弄的声音,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嘴里模仿口交。
语气里带着淫媚的自厌,色气下贱。
“陈朱……”景成皇的瞳仁一下变得幽深。眼睛里的鸦色像氲了层寥廓的水汽,皑皑晕开。
“啊……啊!哥哥,陈朱湿了好多!”
陈朱在忘情的喘息中仰了下头,夹在颈肩的手机便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像忘了通话,感觉来了便双手扒在腿间抚弄起来。
单听到他的声音就流了好多水。
陈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发凌乱地铺散开贴地,裙子早已掀起堆迭在腰间。两条玉腿如白花花的妖蛇拢在一起,骚媚地扭动着,大腿根难耐地来回,将泛了潮的小穴夹紧。
“啊……哥哥,陈朱已经到了……哈……嗯啊啊……好舒服!骚陈朱……要哥哥的大肉棒插……”
她只顾手上的动作不停,几只手指继续插入依旧空虚得发痒的身体里不停掏弄,揉搓着。流了一手淫糜的汁液,嘀嗒溅落在地板上。
就像个缺了口的木箱子,怎么填补都不够。
小时候,陈朱经常跟姐姐玩互换身份的游戏。爸爸妈妈总是猜错。
——这个是秦湾,这个是秦朱。
——猜错啦,再一次!
——秦湾在这里!秦朱在这里!
爸爸就会笑得很开心地把秦湾秦朱抱进怀里,妈妈在一旁无奈又纵容地看着他们抱成一团笑闹。
秦朱可以是秦湾。
陈湾当然可以是陈朱啊。
陈湾把“陈朱”的裸照放到了色情网上。
双腿分开靠着椅子,微咬着唇直视镜头,妩媚还有骚浪的眼神。一手覆在雪白的奶子上揉搓,一手伸向下体将两瓣肉唇分开,露出里面流泻汁液的湿润蜜穴。
照片用着陈湾的身体,却印着陈朱的电话号码。
还有那行低俗的清纯名牌女大学生平价一夜情。
她们一模一样,连身体上的痣都长在一样的地方。就像照镜子,镜子里的是陈朱,没有人知道陈湾。
吴潜是陈湾的逆鳞,提到就会发疯。
吴潜在日本,陈朱也要去,他们要躲着她远走高飞了。
陈湾无法接受,陈朱带着这张脸这么容易就触摸到明媚的阳光,而自己只能做永远覆在烂泥上的影子。
她要用这样的方式让陈朱一起共沉沦,不能让她有未来。
陈朱蜷缩在客厅角落里。默默地翻着一页又一页的评论。
都是陈朱,陈朱,陈朱……
陈朱一夜卖多少钱,多少都给,打飞机专属对象;劳资鸡巴看硬了,能不能插她的粉色小骚穴;这张脸好纯欲,一看就是万人骑的骚货;流了好多骚水啊,说不定被很多人干过了……
F大的脸丢尽了,上课的时候就喜欢坐前排搔首弄姿……
她 标准的白莲婊,扮柔弱勾引人一套一套的……
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
都知道她出来卖了。
一个也是卖,很多个也是卖。
手机,响不停。
可以出酒店钱,给你颜射吃鸡巴;现在约出来干,3P玩不玩;骂她丢母校的脸;还有安慰的……陈朱你关机不要看……陈朱你没事吧?……陈朱你在哪里……陈朱……
她一直打电话给景成皇,不管他有没有接。
“哥哥……哥哥……插陈朱……”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拨打电话,仿佛不这样,那些吵杂的声音,窸窸窣窣,冰冷又可怕,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她淹没。
陈朱闭着眼睛沉醉在自慰里。这里是她的保护壳,躲在这里浪叫、喘吟,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没人找得到的。
高潮的快感就像接连不断的电压,让身体快乐得要痉挛,什么都想不起来。
舒服得像快要死掉一样。
直到手机屏幕的光亮终于熄灭,电量耗尽后安静地躺在地上,像死去一样,只有个空壳子。
世界终于安静了。
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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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同志和张同志是炮灰……男配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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