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勋果然安静了不少,但依照他的性格是闲不住的,周围只有笔落纸张的沙沙声,枯燥又沉闷,他百无聊赖坐在中间并不想待太久。
扯过曲晓惜的草稿本撕下页角写了张条递到她面前,曲晓惜正在翻书查公式,顺带瞥了眼,上面潦草几个字,“周末酒店找我”,意思是昭然若揭。
半期将至,曲晓惜周末不回县城了,而是留在舅妈家复习功课,按道理是有时间的,可她觉得霍勋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要求,体力像是用之不竭,之前还分地点,前天甚至开始在学校...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她迟疑拿过纸条在下面写,“可能不行,我有点不太方便。”
霍勋甚至她不等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便着急伸手拿过,完全没懂她的意思只当是拒绝,浓密眉毛微压,脸一下就冷了下来,绷着腮骨,明显不高兴,“哪不方便,之前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吗?”
他没有收敛音量,话一出口,周围一小圈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曲晓惜真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这么大张旗鼓地问,又不敢这么做,只能垂下头当小鹌鹑,抽过他手里的纸条再补一句,“我...那个来了。”
曲晓惜昨天刚来,今天小腹都在隐痛,明后两天可能是来量最大的时候,她一个月就这么三四天浑身泛懒动都不想动,如果在教室里坐着大部分课间时间都耷拉趴在课桌上。
就这么几个字,霍勋过了好几遍,又拿起从曲晓惜笔袋里拿过的铅笔,画了两个大大的问号,“??哪个?哪个来了?”
纸条递回来,曲晓惜看了之后闷声不回,跟同龄女生一个眼神就能明了的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霍勋明说,只盯着习题册,轻抬手腕开始新一轮的解题。
霍勋坐不住了,想发作,长腿一伸,凳子划拉地上发出尖锐的刺啦声,他直接面对曲晓惜坐着,整个人像尊坐立着的石像雕塑,冷酷地拗着张脸。
前后排好几个胆子小的女生私下也听说过霍勋的那些狂妄的事迹,拿着手里的卷子换了座位,给曲晓惜投出了个担心的眼神。
就连挨着曲晓惜坐的那个同组女同学也戳了戳她的胳膊,脸色有些白,“曲晓惜,那个同学脸色好恐怖,你怎么惹到他了?”
还不等她应别人的话,凳子被霍勋伸脚勾了过去,人到了他跟前,曲晓惜白嫩娇俏的手指上还捏着圆珠笔,耳边是霍勋压低的阴测测的声音,“我不管你谁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舅妈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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