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豫轻轻起来,直接钻进许立冬的房间。
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属于他本人的那股自带的味道,充斥在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内。
她先翻找床边的垃圾桶,看看有没有自撸丢弃的纸巾,有些失望,垃圾桶里除了几个烟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再去看枕头边或者床上,眼光如探照灯,在灰色的大方格床单·枕套上扫过,没有,连一片卫生纸的白沫都没看到。
不死心的她,转向希望更大的卫生间。
盥洗台上还有水渍,挂着的毛巾有水往下滴,显然出门前还洗了把脸。
淋浴喷头那,连地漏都是干净的,哪里能奢望闻见半点精液的独特腥臊味?
哎,靠在淡绿色的瓷砖壁,庄豫一阵迷茫。
该怎样,才能有所进展?
光靠这偶尔的蹭胸脯,太小儿科。
恹恹的,她上楼,试在那几本翻的边角打卷的黄书上,去寻找答案。
许立冬带他的小徒弟项鼎去清水桥看现场,刚经手的一个连环抢劫案的第一次案发地,就在清水桥。
必须多去周围走走问问,兴许就能发现新线索新思路。
而现在,类似案件已经报上来的已经三起,遭劫地不同,分在航城区的三个地点,而这五个地点之间,目前看来毫无联系。
许立冬穿了身纯白的短袖T恤,外面罩了件浅蓝色牛仔衬衣,同色牛仔裤搭配白色运动鞋。
如果不看脸,只看身材的话,说他二十几都有人信。
此刻,一张苦瓜方脸,一双深邃眸子,已经盯着缓缓流过的清水河,半小时都没眨。
他带的警校实习生向鼎,背后是有大来头的,至于是哪位领导的亲戚朋友,许立冬是不屑去过问的。
他只管把自己的经验甚至教训,都倾囊相授,便是对得起人家叫他声师傅。
此刻,一身黑色运动装的向鼎,给他塞了瓶水,许立冬才回神,拧开瓶盖是,手掌抻开,面对河水和两侧的景物,“第一次朝河里扔抢来的东西,说明他心理慌乱,不稳定。可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作案呢?
是因为周围熟悉,给他一种安全感,所以他想试试?
还是因为临时起意,随便抢了人家的包便丢进河里?劳动一场,什么都没捞到?还背上危险?
我们想要破案,就要多站在作案者的心态来思考,挖掘他的内心,案情自然迎刃而解。”
把水喝了口,盖上盖。
许立冬走到桥下,从岸边的另一侧仔细巡睃。
向鼎乖巧跟上。
“他,应该是就住在这附近,这座桥,这条河,他了解,知道赃物丢哪里,能不被发现。
所以,第二天警察即便派人下河,没找到那被抢的包。
而是他,当晚深夜来河里把它捞走了。”
许立冬指着一处岸边的小土坡,“这个位置,应该经常有人下河,你看,这里水草生长的方向,是乱的,说明被人踩踏过。”
向鼎暗暗咋舌,颔首中,再次看许立冬,多了份敬佩。
许立冬只当没注意,他没指望升官,也不杵向鼎会在高人前说他好话。
他就想安分守己,把两个孩子供到大学,找到工作。
两人又围着清水桥看了一圈,向鼎去周围居委会和派出所了解更多情况,许立冬回局里,继续看案情资料。
刚要分开,手机短信来了。
‘阿豫肚子疼的打滚冒冷汗,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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