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的阳光,带着周六特有的慵懒照在沉重堆迭的窗帘上,只有一条细细的浅黄光带斜斜打在床上隆起的被子上。
长久以来的生物钟让纪宇就算在彻夜纵欲之后也能早早醒来,他看着旁边还沉沉睡着的梁杉,又长又密的睫毛柔软地覆盖着紧闭的眼睑,眼下有淡淡乌青,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必是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无节制的求欢所致。
心里涌出一点点歉疚,但他并不准备改。
轻手轻脚下了床,将被子给她掖好,捡着昨晚扔在床下的衣服裤子套在身上走进了卫生间。
纪宇一面刷着牙,一面想着早饭是将冰箱里之前包好的饺子蒸了还是等梁杉醒了煮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大门传来的轻微响动。
等他洗漱完走出卫生间,迈向厨房的脚步瞬间停在原地。
餐桌旁站着一个跟梁杉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只是脸上的细纹流露出岁月的痕迹,对方看到他之后脸上的惊讶程度跟他相比只多不少。
纪宇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梁杉的母亲。
李文秀昨天刚跟丈夫从西藏回来,老两口这次回来了就不准备再去了,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说丢就丢,不甘心是有的,只是钱是挣不完的,对他们来说,还有很多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们只梁杉一个女儿,近三十年的聚少离多让他们都感受到了亲情的缺失。
在李文秀看来,不在自己眼皮下长大的梁杉,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她以前管不了,现在管不住。
对女儿的亏欠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于是她在回家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从早市买来的几大袋新鲜蔬菜水果直奔梁杉的小窝。
她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还诧异了一会儿梁杉居然会在周末起早床。
正当她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石化一样站在卫生间门口,凌乱的发尾还沾着湿意,昨晚在哪里睡的不言而喻。
梁杉穿着白色的珊瑚绒睡衣坐在沙发上,睡意在她被突然驾到的母亲叫醒时消失殆尽。
李文秀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看着旁边并排坐着的两人,一言不发。
她打量着纪宇,他看上去年纪就不大,但皮相极好,除了刚见面时他在震惊之余叫了一声阿姨好,之后就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只是红透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
视线转到梁杉身上,刚从床上下来的她脸上还带了些红,没扣严的衣领下,轻易就能瞥见斑斑驳驳的红痕,跟旁边男孩不经意的目光交汇,那眼神浓稠得能拉出丝来,作为过来人的李文秀哪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她轻咳一声,看着纪宇不知道怎么开口:“你......”
“阿姨我叫纪宇。”纪宇坐姿立马变乖巧,抢答似的介绍自己。
梁杉笑着看了眼他,霎时感知到自己母亲凌冽的目光,只能悻悻转过头整个人倒进沙发里。
李文秀带着不达眼底的笑,问:“小纪今年多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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