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程昱走到宁宥仪的跟前,见她小巧的鼻头被风吹得微微发红。入夜气温寒冷,即使他穿着长袖也觉得风有些凛冽,更何况此刻宁宥仪正赤裸着肩臂。
宁宥仪将手肘随意地向后靠在栏杆上,目光幽幽地打量着程昱。眼神中似是有话要说,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她的得体没有坚持住太久。
因为面前的人站定与她对视了片刻,忽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的嘴嘟成了小鸡仔,又飞快地倾身吻了一下。
宁宥仪还没来得及挣扎反抗,程昱便已经将手松开了。寒冷的感觉骤然减弱,是他将沉沉的白色西装套在了她的肩上。
“你怎么也有闲工夫出来晃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
她避开程昱的目光,垂着头专注地抠着指甲。腕上的手链随之滑到小臂中央,在路灯照耀下被映衬出星星点点的光。
程昱瞥了一眼,眉头松动了一些。也许是因为礼物戴在她的手上如预想般好看,又或者是为她表现出来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拧巴。
“是挺忙的。但这里风景不错,回忆也很珍贵,值得忙里偷闲多来转转。”
宁宥仪闻言抬起了头,见他眼神轻佻,似是意有所指。转过头朝着他看的方向望了望,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先前带她来庄园参观的那个夜晚,程昱就站在不远处的围栏前,把宁宥仪压在身下翻来覆去地操弄到月亮打烊。
此处白天有许多客人来往经过,但无人会知晓,宴会主人名义上的一双儿女正暗度陈仓,曾在这里彻夜荒唐。
宁宥仪手动屏蔽耳边听到的浑话,羞愤交加,蹬着细细的鞋跟用力踩了程昱一脚。
被花拳绣腿攻击的人面不改色,伸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搂到怀里,又向下在她的屁股上用力地招呼了一巴掌。
“晚上吃东西了没有?”
前下在宴厅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低头伏在桌前发呆,手边摆着两个已经空了的杯子,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势。
生日宴主要就是贪图一个热闹,今晚席面上准备的酒度数都不高,但宁宥仪酒量不好,稍微一喝多就必然嚷嚷着胃疼,空腹更是。
“别老动手动脚的。与其在这里盘问我吃了些什么,不如回去听美利坚滑雪往事。要我帮忙唱一首let it go助助兴吗?”
“也不是不可以……唔,别掐腰。回去再玩。”
程昱双手并用地抵挡着袭击,靠近在她耳边语气严肃地说了一句:“嘘,有人。”
下一秒就见宁宥仪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了他怀里,还做贼似地揪住了衬衫的领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空荡荡的步道上有飞鸟扑腾而过的回响,程昱抚了抚宁宥仪毛茸茸的后脑,嘴角越弯越高。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也意识到了这个似乎人又在诓她。却也觉得站久了有点累,于是懒得将程昱推开,仰着头轻轻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宁宥仪在程昱的怀里与路灯玩着捉迷藏,搂着他的腰左摇摇右晃晃。看晃眼的灯光不时被他高大的身影悉数遮挡,又偶尔露出一角倾泻而下,将她的世界变得忽明忽暗。
程昱很有耐心地看着她不厌其烦地折腾,忽然掌心被指尖轻轻挠了一下,痒意透过指缝渗透到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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