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豫完全不惧,他放松的靠着吧台,微微眯动的双眸里满是轻蔑之色,“杀了我,你信不信周惩会被关在拘留所一辈子?”
四目相对,分外眼红,如短兵相接,刀光血影,毫不掩饰的都想将对方置之死地。
两人僵持不下,骤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微弱的屏幕亮光从他西装口袋里渗出来,温可意掏出他的手机,境外的电话号码,没有备注,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举到他面前,“接吗?”
她收回滑在接通图标上的指,改了主意,直接将电话挂断,“这样...我还是把我知道的公之于众,题目就叫《着名女钢琴家的悖论情史》怎样?估计不单能上国内头版头条,怕是在国际上都能享有盛名,就是不知道李雅媞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你!”怒意陡然爆发,李和豫奋力往前一探,刀子险些割破他的喉咙,他的脸色苍白又狰狞,全然不顾儒雅,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敢!”
温可意往后撤了撤,丢掉水果刀,拍了拍手,“小心一点,你要是现在死了,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新闻了。”
李和豫闭眼深深喘了一口气,掀开眼皮,幽幽地望着她,妥协:“开条件,我都答应你。”
“那先打电话吧,让他们放了周惩。”温可意脸上带着称心满意的微笑,她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脸,用面容解开锁。
电话通完,他说:“还有呢?”
“取消婚约,我会离开阳城。”
他点头答应,“你所谓的证据,什么时候交给我?”
温可意蹲下身,伸手指向他的胸口:“若想不被发现,就藏的深一点,或者干脆就不逃避,你不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吗?”
“你真疯了?”李和豫凄然一笑,大声吼出来,“我和她血浓于水啊!”
“那又怎样,你们开始的时候没想过血浓与水吗?”温可意给他解开束缚,“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懦夫。”
他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有一抹意外的探询:“你不觉得我们是怪物吗?”
“两情相悦的感情,有什么可怪的?”温可意笑着反问。
李和豫像是释怀似的笑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疯子。”
“你不也是?”
隔天中午,温可意把工作室的事处理好,房子托蓝图挂到中介,去机场时就只带了她妈的遗像,那幅油画,和周惩给她的车票盒子。
她和李和豫在机场大厅像是初遇时那样握手,她说:“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你也是,”他回她。
“对了,”她好心提醒他,“你的头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李和豫微笑说:“多谢,一次闹钟,一次酒瓶,我是该感谢你的心慈手软还是该感谢我脑袋很结实?”
温可意掖了掖脖颈上的丝巾,锱铢必较,“不谢,托你的福,我能在大夏天戴上这么优雅的丝巾。”
大厅开始广播航班信息,温可意拎着行李箱转身挥了挥手:“不见。”
他也转身说:“不见。”
不该相交的两条线,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谱写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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