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怎么搬出去的?
记忆像是断片,他竟然想不起来一星半点关于后来的事情。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记忆的缺失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关于这栋别墅大部分的回忆是他的童年时期,在父母貌合神离、充满利益的婚姻下,哪怕有爷爷奶奶、父母的关爱,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从懂事起,他开始给自己制定目标规划,短到近期考试、远到升学学校,他的人生是按照既定的轨道稳健前行的,直至目前都一一达到了。
窗外是一片沉睡的花田,深蓝色的天幕下,一只孤零零的秋千架在一旁。
小时候,林婉倩总爱坐在上面,使唤他来推。
他俩一样大的年纪,他只比她早出生一个星期。
因为不同的人生规划,他和林婉倩并没有上同样的学校,独来独往的他埋头于各种课业中。
柏泽川不是一个善于结交朋友的人,他的社交总伴随着利益,他是一个重利的商人。
闭上眼,熟悉的孤独感再次将他包围。
赵姿知站在卧室和浴室的交界处,一边是价格昂贵的地毯、一边是复古花色的防滑瓷砖。
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柏泽川静静地半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流露出罕见的脆弱。
没有开灯,月光撒落在他裸露的肌肤上。
她的视线由上往下地游弋,扫过他的喉结、脖颈、看着就富有力量的胸肌,剩下的被白色且绵密的泡沫遮掩。
水珠顺着有健身痕迹的肌理淌下,汇入一池的浴水中,留下诱人遐想的水痕。
“谁?”
“给您送浴巾和浴袍,今天都拿去清洗过了。”她半低着头,视线停在挂在脏衣篓边的男性内裤上。
包裹阳具的部位被撑得很大,哪怕被脱下,还能隐隐看出几分。
“哗啦啦。”男人抬起胳膊伸手遮住了面部,水珠飞溅,打湿了浴缸旁的地砖。
“嗯,放下然后出去吧。以后进来记得敲门。”柏泽川又恢复成严肃、生人勿近的模样。
将东西放在架子上,男人依然闭着眼,没有丝毫被看光的窘迫。
退出房间,赵姿知勾了勾指尖,刚刚那条内裤正被她拎在手上。
说她不安分,对啊,那她这次就扮演一个不安分的小女仆咯。
柏泽川淋浴结束,下半身裹着浴巾,边擦拭发丝边往床边走,经过脏衣篓的时候,顿了一下。
“……”
他这是聘请了一个女仆,还是一个女变态?
第二日清晨。
晨跑结束的柏泽川坐在餐桌前,赵姿知正为他端上早餐。
“柏先生,请您慢用。”说着,转身往厨房走去。
“你……”只是一眼,他就看见了大片裸露的雪白脊背,一根细细的绳子系在盈盈一握的腰上。
露背的连衣裙,前面是遮得严严实实,背后却是另种风情。
“怎么了,先生。”她故意露出不自知的表情,疑惑地望向他,顺着他不赞同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穿着,恍然大悟道:“您不喜欢吗?”
“我的上一任主人是要求我这么穿的。”
“如果您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您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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