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婉将一个哈欠劲儿生生憋了回去,说道:“我可不累,我还想与你说上巳祓禊有关的事情呢,你久不在建康,大概也忘记这里的习俗了吧。”
说话间,郁昭拉着正站着的郁婉的衣袖,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坐下,”好,你坐下慢慢说,我听着。“
“往日陛下设太牢礼祭祀高禖,那是遵循惯例,偕同后宫诸妃子祈福祈育。可自前年皇后诞下麟儿,之后两年的主祭,都由皇后亲自主持。不都说帝王渴望子嗣绵长吗,陛下明明最重国体祭祀,薄子嗣,又得子不易,偏偏却不重这上巳之祭,有些说不过去。
“听元敬透露,陛下口谕,此次祀禖是属意荀丞相操办。”
“荀丞相?他既要负责祭祀,又要承办祓禊之后的曲水流觞,未免繁碌了些。 天子心思,还真是无法窥测。此外,朝廷有朝廷的祀法,民间也有民间过节的仪式,可惜你我日久重逢,第一个佳节却未能共度。“
郁昭一愣,一抚她的眉间:“ 河边祓禊沐浴,兰草洗身,男女有别,本就不能与你一道,还是说你要我陪你一道祭祀高禖,以求姻缘?
“你别胡说, 求什么姻缘,我可不稀罕”,郁婉也不掩饰,直言胸意,“那曲水流觞之宴,我能否同行?”
往日多闻聚集者皆是文采殊渥,名可称世的才俊,郁婉自小修习诗书,自然也想见识一番那般诗文会友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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