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年没由来想起了昨夜的春梦,说不准是她在睡梦中无意间叫出了谢征的名字,让温平允听见了。
于是她笑了,甜甜道,“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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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父电话打过来时,温凉年已经补完眠了,正逗弄着刚蜕皮不久的红尾蚺玩儿。
温凉年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里头的父亲生涩地表示对她的关心,她百无聊赖地低头端详自己的指甲油,心想今晚要换什么色号。
直到温父谈到温平允时,她才勉强将专注力拉回来。
“你哥哥也是辛苦,我刚刚见到他时,看起来似乎没怎么好好休息。”温父笑着道,“说起来之后我们有个晚宴要应酬,平允正好缺个伴儿,你陪你哥哥出席吧。”
温凉年皱眉,有些不悦他的安排,“爸,我快考试了。”
温父愣了几秒,才道,“那我回头给他找别的女伴吧,你好好温习。”
温凉年嗯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温父说道,“你阿姨给我打了通电话。”
温凉年垂下眼帘,想到母亲的那些极品亲戚,不耐烦道,“怎么了吗?”
“你阿姨只是问我,能不能找个时间让你回乡下住个一两天,让他们可以看看你,我寻思你们确实好一阵子没见了,来问问你的意见。”温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凉年,回去看看他们吧,纵使你们感情不好,但亲戚之间偶尔走动走动也好,别像你母亲,即便日子难过了也打死不愿回头去跟亲戚求助。”
温父多少也知道她们母女俩与亲戚之间的问题,不过当初他将凉年接回来时,也曾经跟她的阿姨打过照面,是一个性格温吞的妇人,不是什么恶人。
温凉年轻抚着红尾蚺身上的细鳞,安静了几秒后才说,“中秋节学校放叁天假,您跟阿姨说我会上她那儿住两天吧。”
温父笑着说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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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叁的考试格外繁重,好不容易月考结束后,温凉年被林清清拖去学校后巷吃刨冰,沉于归嫌天气热,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沉于归趁着林清清去柜台点餐时,问温凉年,“怎么?失败了?”
温凉年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沉于归说,“看你这些天都懒懒散散的,没什么斗志,中午还看见你在服用别的药物,就知道你大概计划黄了。”
温凉年嗤笑,“你的观察期基本可以取消了,他什么都知道。”
“你哥哥知道也不奇怪。”沉于归凉飕飕地说,“他是温氏企业的接班人,观察力和城府自然与你不是同一个阶级的,现在的你跟他斗有点不现实,建议你出了社会再说。”
温氏在国际上的涉猎范围广阔,电信、基因治疗药物研发和餐饮都有属于温氏浓墨重彩的痕迹,而温平允年纪轻轻已在国外名校取得双学位,学成归国,并且即将接手温氏旗下复生集团下一任执行长的位置,所以说城府能差到哪儿去?
温凉年耸了耸肩,“不试过怎么知道他高明到哪去。”
“那倒是。”沉于归点头,“测试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反而可以从中汲取经验。还有,我姐姐让我问你最近抑郁症的情况还好吗?说是发信息给你也不回。”
“稳定,没必要瞎操心。”温凉年淡淡地道,“没自杀,没自残,没情绪失控,只是犯了胃炎又要吃药。”
沉于归说,“行,我再转告她。”
林清清结完帐回来,坐到温凉年身边,开开心心地挽着她的手道,“我给你点了杨枝甘露,你身体不好,吃点解暑又润肤的饮品比吃刨冰好多了。”
温凉年笑了笑,掏出手机问她,“挺好,多少钱?我还你。”
林清清摆摆手,“不不不,上回你救了咱们,这杯我请吧,否则我很不好意思的。”
沉于归说,“倒也不用不好意思,温家这次施压得不够啊,竟然跑了一个漏网之鱼,叫什么陈彪的。”
温凉年皱了一下眉,她没有关注后续,全部让温平允帮忙处理了,结果还跑了一个?
“那怎么办?他不会回来找咱们复仇吧?”林清清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他不敢。”沉于归呵了一声,“在大都市满街乱跑?他既然不想被抓到,就不会在咱们市里躲躲藏藏,太危险了,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躲到没人认识我的荒郊野外去。”
林清清迟疑几秒,“这也说不准啊,谁知道他会不会变装整容什么的……总之希望警察能赶紧抓到他。”
“说起来你中秋连假要去哪儿?”沉于归扭头问温凉年,“我姐的婚礼真的不来吗?”
林清清也赶紧跟着劝,“沉于归他大姐可漂亮了,凉年你不去多可惜。”
林清清以前跟其他同学去沉于归家里几次,算是跟他家人混了个眼熟,所以这次也被沉于归邀请去吃喜酒。
“我就不去了。”温凉年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回乡下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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