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干部,但只是个高中老师。
不像她这个上千人大厂的国营厂主任,那是在县城里都排的上号的干部啊。
于是林冬芹态度,瞬间变得高傲起来:“林秀推我和我妈下水,想害死我们,还想挑拨我们一家人的关系,让我爸和我妈离婚。”
林海义现在还有用,林冬芹不会去得罪林海义。
成煜东是她暗恋的男人,是她给自己写的男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她也不会去对付成煜东。
林冬芹觉得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林秀这个作精女配惹出来的。
所以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林秀:“我是农机厂的车间主任,是干部。林秀一个村民想害干部,这是很严重的罪!”
听到林冬芹心里话的林秀,则想,林冬芹想用干部身份来压制她?
那就趁今天,让林冬芹当不成干部呗。
反正现在人就在公社,努努力刺激林冬芹说出最恶毒的心里话。
让她的人品,给她的干部身份蒙上一层灰。
林冬芹的干部身份一时撸不掉,但是身份名声总是会受影响。
到时候,她再写一封实名检举信去农机厂……哎呀呀,林冬芹干部身份得完,车间主任的身份也得完。
林秀眸光闪了闪,已经准备挥舞着锄头,给林冬芹挖坑了!
“公安同志,现在严打,害人的刁民就该抓起来。”林冬芹说,她语气很强势,可冻的浑身哆嗦,说话都在打颤,真没啥气势。
公安看林冬芹确实快冻死了,就先解开了林冬芹身上捆着的绳子。
然后问林秀:“这件事到底咋回事儿,你给我好好说说。”
全镇的人都知道林秀好吃懒做,娇气霸道。
经常欺负林冬芹这个继姐,所以是有点相信林冬芹的。
但一看林秀娇气漂亮的样子,原本不太好的语气,也忍不住放轻了:“林秀同志,你爸爸是高中老师,你可不能干坏事。”
林海义心疼女儿,忙解释:“秀儿没踹他们下水。”
“那是谁踹的?”
“我家大黄把她踹下水的。”林秀扫了眼就算松绑,依旧狼狈不行的林冬芹说:“大黄很讨厌林冬芹的。”
“大黄是谁?”
“我家的狗子。”林秀声音软软的:“狗子干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吧?”
公安:“…………”
一条狗干的事情,能算到人头上吗?
当然能。
林冬芹就这么说了:“你叫狗推我们下水的,你养的狗,它干的事,当然算在你头上了。”
“既然这样的话。”林秀说:“那就把大黄找来,和你对峙啊。”
“一条狗,我去哪里找?”林冬芹气的要死,大黄早就跑到山上去抓耗子去了,林秀真是太不要脸了。
“那就没办法了。”林秀摊手,手掌心白嫩嫩的在太阳底下发着光:“大黄没来,它推你下水的事情,就不能做数。但是我爸要离婚的事情,却要办。”
这时候,林海义已经在离婚证上面签了字:“江学凤,你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吧。”
“我不按。”江学凤捂着手:“我不离婚。”
一把年纪了,还被离婚,说出去都被人笑死。
以后她面对全镇的指指点点,她咋活下去?
“这婚我是离定了,你不按也得按。”林海义是个教书先生,就算在气头上也斯文,这就拿死活不离婚的江学凤没办法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秀才遇到泼妇,那就是更是没法说道理了。
林秀看了眼不肯按手印,还想跑的江学凤,就扬起下巴:“成煜东,你给我按住她!”
成煜东大步上前,以为要强行让自己按手印的江学凤,立马扯开嗓子吼:“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女婿要强迫丈母娘离婚了。大家都来看啊,女婿要强迫丈母娘离婚了。”
江学凤这嗓子以后,街上的人果然都围到了公社来看。
成煜东却根本不是强迫江学凤按手印,而是听媳妇儿的吩咐,把想跑的江学凤按在了地上,让她没法跑。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很好奇的在那儿指指点点。
“林老师要和媳妇儿离婚?他们家不是镇上的模范家庭吗?”
说来也是嘲讽,在清溪镇所有人眼里,江学凤是个称职,任劳任怨,对继女比亲生女儿都还好的后妈。
还因为林海义高中老师的身份,在镇上备受尊重。
她现在浑身湿透的被成煜东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大叫着‘女婿要强迫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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