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珣含糊问她:“什么好甜?”
珑月听到他的声音,犹如嗅到了肉骨头的小狗儿,连忙侧头朝着他看过来。
“阿兄......”小姑娘没有飞奔过去,她还记着,不能离开喜床,不吉利。
“我说麻团好甜,阿兄要吃吗?”
身边侍女们已经熟练的无需吩咐,便打算上前将膳食撤下。
郗珣踏上脚凳,往另一边坐下,抬手阻止丫鬟们。
“珑月还没吃饱吧?”
珑月仰头望着阿兄,“肚子才只饱了一半,可是今夜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可以先忍忍。”
郗珣眸色幽深,将她放置在膝头的手牵了过去,放在掌心轻捏着。
犹如搓面团一般。
“你吃饱再说。”他当着一群丫鬟嬷嬷们的面,总是顾忌许多事儿,仍是那副清冷温润的模样。
珑月如何会与阿兄客气。
她便埋头解决着眼前的食物,依着规矩,郗珣替她将面帘头冠一一取下,全福嬷嬷在一旁有些无措的连章程都忘了,好在很快回过神来,嘴里连忙有条不紊的念着喜庆贺词。
待珑月吃完,锦思带着小丫头将餐碗撤下。捧来鎏金铜盆与干帕,伺候珑月漱口。
珑月擦过手,在嬷嬷的笑声中,接过喜盘上的酒盏。
酒盏小巧一对,她手中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早已被身侧的兄长执在手中。
全福嬷嬷在一旁笑说:“此乃合欢酒,新婚夫妇饮下婚礼便算成了,日后和和睦睦,不生口角,门庭有耀,瓜瓞绵长。”
随着全福嬷嬷的话音落下,珑月与郗珣手臂交错,仰头将酒水饮下。
酒水辛辣,比以往珑月喝的那些都要烈上许多,只一小杯就叫珑月脸上浮上绯红,她皱着鼻,一放下酒杯就摆出一副蹙眉唉声叹气的可怜模样。
“好难喝呀,好辣。”
全福嬷嬷:“呸呸呸!可不兴说这话。”
珑月连忙默不作声了,她抬眸去看兄长,郗珣面色未变,只挥袖命一干人等退下。
锦思立即带着满屋子的婢女退下。
一时间,内室只剩珑月与郗珣二人。
几乎是在门被掩上的那一刻,珑月就从床榻间翻身而起,速度快都连郗珣都有一瞬间错愕。
他反应过来之际,怀里已经钻入了一个软乎乎的身子。
“阿兄,我好想好像你。”她眼里有了泪意,“好几天没见你。”
郗珣并非圣人,此情此景如何按捺得住。
他怀抱着她,为了使她舒服一些,一手揽着她的后脑勺,脸颊与她的鬓角相贴,闻着她身上淡淡幽香。
许久许久,仍不见她动静,郗珣有些不耐的动了动,他蹙眉忍耐道:“珑月,你要这般抱着为兄一夜不成?”
小姑娘这才满脸不乐意从他怀中探起头来,她傲娇的哼哼道:“我知道呀,今晚我们要圆房,可是.......”
她低着脑袋,有些无措与不安,“可是,我有一点害羞......”
郗珣听闻不禁微怔,他意识过来,两人间搂搂抱抱一事,往往都是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娘主动招惹。
他虽然心中也想,可总守着兄长的身份总等她先过来招惹自己,这般倒是顺理成章,之后也不会难以面对她。
而如今,这小姑娘忽的害羞无措不肯上前了,他......
叫他该如何是好?
头一回做此事的男女总是有诸多顾忌,顾忌着自己的神情会不会丑陋,会不会吓到她,顾忌着将自己的身体暴露,总有些羞于启齿。
郗珣尽量的开解她,将她脱了鞋袜抱去床内,半眯着眼睛眷恋以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又将她的绵软的小手捧来唇边反复亲吻。
“有什么害羞的,如今你我是夫妻,如何也是理所当然顺应天理。”
郗珣将帐幔放下,两人共处在了一个阴暗紧密的空间里,紧紧贴着彼此。
旁的暂时害怕,亲吻二人却已经熟练无比,两人犹如珑月方才吃的红糖团子一般不分你我的紧紧粘腻在一起,十分熟练的亲吻起来,仿佛世间再无旁人。
空气中浮现暧昧的气味。
小姑娘只被一个个时浅时深的舔舐吸吮吻的浑浑噩噩,觉得自己视线所及之处都有几分白茫茫的,她有些气闷到喘不过气来。
脚无力的踩踏着被褥,如同踩在了云巅,浑身绵软面颊发烫起来。
她无措的想抓着阿兄,手指绵软的犹如行走在云雾上,很快落空,也不知触碰到了何处。
一处滚烫炽热的起伏。
她似乎受了惊吓,清醒过来几分,笨拙的推开身上的人,好奇的睁大眼睛。
“阿兄......”
“它会跳耶......”小姑娘面颊酡红,奶猫儿似的嗓音,语调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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