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日 新宿。
“需要火嘛”
硝子抬头看到了笑着向她走来的夏油,他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她指尖的烟。
“哟,这不犯罪小哥嘛?有何贵干”她笑着打趣夏油,没有一丝其他情绪,好像两人还是昔日同窗。
“就当我是在碰运气吧”
“哦?”
她又说“姑且问一下,你是被冤枉的嘛?”
“很遗憾并不是”
两人站在一起,还是一如既往的闲散聊天,在夏油说完自己的目标时,硝子笑着有些难以理解,但也开始顺手拨通五条悟的电话。
“为什么星浆体事情后,所有人都忘记了榴月”
她止住笑,此刻看向夏油脸色变得格外冷冽,好像转瞬间切换了一个人似的,但只沉默了一会。
“她以命换命”
夏油了然,她们都是聪明人,此前他也已经猜出了遗忘估计是榴月做的。
“你找到她了?”要不然硝子想不出来,为什么夏油能记起来。
另外格外讶异于夏油对于榴月的执念,和那小鬼一样…
“榴月术式的弱点就是那些非术师”他侧头,扬起一个笑容,这是他经过这么久的观察最后得出的结论。
“你疯了?”硝子眼皮一跳,意识到夏油想要清除非术师恐怕榴月会是主要原因“她知道的话,会很痛苦”
“她不会知道的”
看着这个和五条悟一样说出了相同话的夏油杰,这让硝子轻笑出声。她往日里总觉得五条悟更疯,现在看来一直情绪稳定的夏油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太幼稚了,夏油,你找到她了对吧”
夏油依旧没有回答,硝子无语的撇了他一眼,长叹气后对他说“保护好她,让她离人群远点,少杀无辜之人,还有你也别死”
夏油眼底带了笑,而后一如来时一样挥手离开。
人来人往间,夏油不意外的遇见了五条悟。
“给我说明一下,杰”他站在夏油的五步之外,神色格外冷情。
听到这话,他眸光微动,莫名想起了过去很多事情。
“硝子已经都告诉你了吧,就像她描述的那样”
“所以你就要杀术士以外的人?连父母都不放过!?”五条难得失控,他完全理解不了挚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他失望的眼神,夏油不自觉动了动袖子里的手,啊,是了,外人都说是他杀了父母。
他觉得好笑,看着眼前什么都不知道的五条悟,想到了被关在地窖里榴月那个样子。
“总不能因为是自己的父母就特别对待吧”
他笑着说出了违心话。
可是很快五条悟就打断了他残忍的话“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是曾经反对过这样无意义的杀戮吗?”
听着五条悟一点一点的反驳自己的话,夏油知道眼前人是无法体会的,如果当时遇到榴月的是五条悟,他不相信他不比自己偏激。
他只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这样…更何况,他与五条悟这个出生氏族的天才继承人是不一样的。
“你可真傲慢”
夏油字字珠玑“悟,换作是你的话,就能做到吧?自己能做到的事,却要对别人说不可能实现”
“…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最强,还是说因为你最强所以是五条悟”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能成为你的话,这荒唐的理想是不是听起来就不那么不着边际了”
夏油想到了很多,释怀的勾唇“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剩下的就是竭我所能去实现”
他要这个世界上,无人能够伤害榴月。他要取代五条悟在她心里的位置,永远和她在一起…
再彻底的让咒术师站上无人欺侮的位置。
少年无情的转过身,淡淡留下一句“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夏油头也不回的进入人群里,五条悟结式的手僵住逐渐握拳,只能看着挚友渐行渐远。
离开街道进入地铁站附近的夏油进入一家甜品店,美美子与菜菜子正吃着可丽饼,见他来了欢快的招手示意。
榴月放空的在想着什么,他走到她身边熟练地牵起手。
不是说去见朋友吗?这么快.
嗯”他笑了笑我们等会还要去医院看眼睛呢,不能耽误
好
我们还想买一个回家,可以吗?菜菜子举手问、一边的美美子也是眼巴巴的看着。
两孩子在夏油、榴月的教养下比之前活泼许多.
行,再买两个
夏油,他们不能吃太多甜的.”她稍稍不赞同的拍拍他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偶尔让她们吃吃也是没关系的”他说完,眼神示意她们两去买。
“yes!”菜菜子先冲去前台,较为安静的美美子还没动,“我们就再买一个,姐姐”
很显然她们很听榴月的话。
“买吧,一人一个”想着难得出来,还是让小朋友们开心点好。
夏油伸手搂着榴月的肩膀,时不时低声说什么,两个小朋友买到喜欢吃的食物,开心的走在前面蹦蹦跳跳。
远远相看,她们更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站在高台上的硝子拿手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只要她没事,那一切就任凭发展吧…
希望这次的选择不会错。
九年后,12月3日大晦日 仙台大雪。
街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雪逐渐变得人烟稀少,榴月思索着晚间要准备的食物,猝不及防被一个逃也似的少年撞倒在地.
对…对不起!”他歉疚极了,想伸手拉起她又想到了什么忙收回手,一时整个人都显得局促。
他又连续鞠躬着致歉.
榴月边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服上沾带的雪,又看向这个莽撞的少年.
这个天气里他还穿着一件格外单薄的单衣,不知道他是在害怕还是冷,身上隐约发抖。
少年长相出众,皮肤格外白皙,干净明亮的杏眼圆圆,眼底下有没睡好的疲惫态。
但更为惹眼的是,他身上带着的滔天诅咒之力。
她拿出了本是给夏油买的新衣披在乙骨身上,展开包裹的大衣隔开了冷冷的雪与附着在他身上的被窥视感。
乙骨愣了愣,五年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定的时刻,这让他恍惚以为在做梦。榴月拿出干净的手帕,本想递到少年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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