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沉闷间想起了很多往事,走马灯一样的拉扯,画面里多是纱织和小文的身影。年少的遗憾,她从未解开,来到东京以后也没有见过纱织.
蔷薇”突如其来的声音清清凉凉的,直让她听了舒展眉头。
啊?是昭笙老师的声音。
与此同时,她脸上的痛减缓了不少,好像敷了层薄荷膏药一样.
她睁开眼,见到了加茂昭笙,不过女人穿了件浅淡的简易浴衣,长发半束.浅色的衣服果然适合老师,钉崎开了个小差。昭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此刻橙发少女忽而才想到,自己的脸刚被真人碰了。
那她这是死了?
她可听说过缝合脸的术式是攻击灵魂重创的。哦!对了,她连遗言都对虎杖说了.
钉崎骂了句,老娘这么漂亮的脸,抹哪里不好!!啊啊啊啊啊,太晦气了。
听到笑声,她又一愣,后知后觉自己把心里话都骂出来了,这才迅速羞赧下来,尴尬的用微笑试图掩盖自己发疯行为。
太不应该了,在昭笙老师眼前跑火车。
啊!不对不对.重点应该是老师怎么也和她一起?
似乎是看出了钉崎的想法,昭笙摇摇头,回答这是她的意识领域,钉崎才打量了起来这个意识领域,又沉又黑,透着股肃杀,看上去很难与昭笙老师这样风光霁月的人联系在一起呢.
那我怎么进来的?”
我落在你身上的术式会保护你安危,但…可能是你重伤前想到了我,所以强制进入了这里榴月解释说。当然,大概率不应该出现误差,在现实里被淘汰的,都应该会进入她一早布设好的地方,而不该是找到她.
不过这话,榴月没有说出口.
钉崎有点了然,她猛拍大腿.
啊!老师,我们一起去帮一下那笨小子!”钉崎想到了自己昏倒前虎杖那一面,她担心那自怨自艾的小鬼打不过补丁脸。
已经有人赶过去了。”榴月早在赶来涩谷前,就与与幸吉通了信。
与幸吉的本体还在养伤,但是机械丸他依旧能操作,有他在操作局面会减小最大伤亡。
甚至她自己的人应该也早早入局了。
钉崎这才宽心的坐下,她今天打了好几场,还帮忙疏散群众.大概是现在放松下来了,整个身体都软了,完全使不上劲。
不过她嘴还没停,对着榴月一通输出,从这涩谷的人实在太多,万圣节的活动她本来也很期待到补丁脸下手太黑了,居然做偷袭,偷袭就算了,怎么能动她珍贵的脸呢?诸如此类夹杂等等.
“啊!对了,那个宿傩出来过了,他用了虎杖的身体杀了很多平民,还造成了不少损失”钉崎稍微有些担心这点。
虎杖最容易钻牛角尖了。
“你忘了我的术式?等结束后所有人都会平安”榴月如是这么说,钉崎格外信任的点点头。
“老师.....我们真的没死吧?”说实话,她还有点不真实感,那瞬间的疼痛她还是有印象的,走马灯她也见过了,钉崎抿抿唇,似乎很紧张。
那种肾上腺激素拼命爆发的求生欲历历在目.
是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其实很多人都是没什么实感反应过来的。
榴月莞尔,抱住了委屈也依旧怨声载道、咒骂真人的钉崎。她此刻倒是像个小孩子,反手回抱着榴月,嘴上功夫还是停不下来,又哭又骂。
榴月也便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耐心听她说,给她缓冲的时间.
待人一溜烟的吐槽,吸吸鼻子,这地方居然听到她心声一样变出了果汁.
好神奇!”钉崎大呼,心情已经在榴月身边平静下来了。
她现在是一点都没重新加入战局的念头,在榴月的布置安排下(钉崎格外信任她).少女就想呆在昭笙老师这边安稳休息一下.不过自己舒坦了才稍微有点良心不安,钉崎想虎杖和伏黑他俩肯定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你要在这地方好好练术式,到合适的时机,你就要重归战场了。”
…啊?”钉崎只呆了下,但又很快元气满满,笑着应好。
四周环境转换,化成了一个完美贴合她心里想法的闭关所,她对昭笙这通晓她内心的意识领域赞不绝口。
拍了拍老师的肩膀,自信道我会好好修练的,等我出去后,一定比那两强!”
榴月笑着回应她的眼神,也将自己给钉崎准备好的书递上,我相信你能做到”
嗯!”
内里时间流速不同,她要在合适的时机再让钉崎加入,外边也不过短短几日。
看着钉崎进了门,榴月也渐渐消失,她在开领域的那一刻已经把自己分成了许多份,时间越久昭笙留在外面的术式也会越强大。
至于宿傩这个变数。
外面意识强大的弱点便在于她没有任何记忆和情感,所以她也无法对上宿傩,重启他的记忆。
只望他这一次不要再做错事了,榴月轻声叹息,忍不住唤道阿蛮…
这一声无人察觉,散在尘埃里。
1007年初春。
阿蛮越发对使用咒术得心应手了,有了榴月的教学,他表面上已经听话不少,拔除的咒物也是数不胜数。
好好的套在这层好人皮里。
不过今早两个觊觎榴月的垃圾,难得引起了他的躁郁,他顺手抹消,第一次动了手。
要他自己说来颇有替天行道的做好事?
自我感觉良好,人类嘛,也就是垃圾和更垃圾的差距,只要那股臭味让他不耐烦,他就不会手软。
但那女人一贯只喜欢做普渡垃圾人的臭好事,阿蛮这回是偷偷溜出来动手的,没让银湾盯着。
不过说起来,
榴月已经一个周没回来了…
原本的心情降了点,甚至有股更大的烦躁。
月明星稀,今夜极静。
可等路经习惯的地,一转身看到了心中正想的人,心跳倏地落了几拍.
少女提着一盏昏黄的竹灯笼,长发未束、散慢地搭在身上,她身形纤细,似乎是等了许久,察觉到人侧目望来.
眼角眉梢依旧是不变的凉,远看就像不化的山雪皑皑。
阿蛮心下一欢,提脚、很快理智的沉下,开始回想刚刚动手时,有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莫名的不想榴月发现自己动了诅咒的手段。
一定是这女人身边那白痴侍女,老是威胁自己要是用诅咒就将他赶走!这放以前他肯定会不屑的拔腿就走,不多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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