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弥漫着奇异的氛围,如果说第一次一起吃饭时,吴溯和江茴还是相敬如宾,那么这一次,他们都各怀心事。
桌上的早餐很丰盛,乳白色的牛奶,带着露水的生菜叶,还有刚烤出来麦香扑鼻的切片吐司。
江茴显然是饿了,拿起一片面包,用刮刀均匀的在上面涂抹花生酱,随后送进嘴离,大口咀嚼。她又拿起手边的一杯牛奶,含着玻璃杯的边缘,让液体流进喉咙里。
江茴极其讨厌牛奶,这让她想到十三岁时被迫吞下的吴胤远的精液。他那时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吞下自己又浓稠又腥咸的液体。而她不能拒绝———因为拒绝的代价太大,她不想再被他掐住脖子,也不想被他用各种皮质的道具抽打身上皮肉最细嫩的地方。
江茴不想让牛奶停留在自己的口腔中,几乎不加停留就大口咽下去。喝得太急,白色的牛奶顺着嘴角留下。她没有放任不管,伸出粉嫩的小舌,不着痕迹的地舔掉嘴角残余的液体。
她的眼睛里氤氲着迷蒙的水汽,无辜而慵懒,清晨的光线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勾出一圈细小的光晕。
吴溯承受不住,收回目光,只抓了一块吐司,匆匆塞进嘴里。
随后,他站起身,想要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动作幅度太大,椅子在地板上拖出突兀的声音。
吴溯。江茴叫住他,你不舒服么?
没有。吴溯闷闷地说。
他躲过她的视线,却没能躲过她樱粉色的嘴唇,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齿贝,不可避免想到早上那个戛然而止的吻。
江茴决定先发制人:吴溯,你讨厌我?
吴溯顿住正欲上楼的脚步,惊诧地看着她。
在他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情感流露的话时,她却客气而端正地说道:叔叔说,要我辅导你功课,你不愿意么?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论每日的天气。
吴溯觉得她把那一声叔叔叫得千回百转。
他觉得无比讽刺——他同一个屋檐下的父亲可以轻而易举的占有她,而他此时却因为拿着她内裤自慰而被她刻意冷淡。
怒气占了上风,他冷冷道:不讨厌。
随后,又上前几步,不顾这几天江茴的回避,把她逼至墙角:你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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