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在南洋,签证期限是三百六十五天。”
“我来内陆的签证,也是三百六十五天。”
裴枢语气沉沉,像是在诉与她冥冥之中的因果。
她一边听着,一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小穴与阴茎剥离的瞬间,汁水湿淋淋地倾泄下来,顺着她腿内侧白皙的肌肤流落,淫荡不已。
还有色情声音。
她没有急着对他做出表示,而是颤巍巍地走到迷你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斟了两杯,一杯递给他。
月色里,酒液摇晃,妖红艳丽。
“三百六十五天……那真的很巧诶。”
她冲他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清冷惯了的美人,鲜少能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像是蛊惑异性的咒术,让他心跳加速,无法抗拒地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就当是敬七夕。”
她的雪肤赤裸一览无遗,与酒液猩红形成最妖冶的反差。
妩媚的妖精,就这样跌入他怀中,以情爱为引,以身献好,邀他共饮。
裴枢捏着酒杯,眼神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他应该受宠若惊的,无论是在南洋还是在内陆,她讨厌他都来不及,何曾给过他这么好的待遇。
七夕之夜,完美得无可挑剔,无可救药。
“你知道……我有裴枢的全部记忆。”
他沙哑开口,如何忍心打碎这美妙的夜晚。
“姜医生,就算你端给我的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情欲翻涌的对视中,一滴泪落在酒杯里。
他就要饮下的刹那,她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知不觉,泪已千行。
藏在指甲缝隙里的迷药,根本不会要他的命,只会让他安稳睡一觉。
她是医生,她不会算错的。
“港口的每个午夜,都有一艘去大马的货船。”
“你喝下去,等你醒来,你就回到槟城了。”
她捧着他的脸,瞳眸流泪,红唇在笑。
“如果你真的是他,或者是他留给我的遗产。”
“那就好好活下去。“
裴枢听着她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就像遗言一样,疼得心都揪起来。
他对她的了解何其细腻,从见面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她完全是在用一种毫无生机、毫无希望的方式生活,只留一口气吊着命。
一年前,她不是这样的;
这一年里发生的事,究竟是有多深不可测?
柏桑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来,她也一直忍着不说,甚至在刚刚和他相认今夜,就要他离开内陆,好好活下去?
男人的眼神瞬间充满杀意,而怀里的她,也忽然有些不对劲。
“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当你的医生拯救你了。”
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语无伦次地求他快走。
“我爱的所有人都死了……你离我越远越好。”
乌云密布的夜色,悄无声息将月光吞没。
她的瞳眸开始涣散,神识渐渐丧失。
“他们…他们也是冲我来的。”
咣当一声,酒杯倒地。
红酒洒在地毯上,猩红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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