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佩芝心中一惊,嘴角抽笑了一下,眉头紧锁,想要甩开林舒雯的手,却被她紧紧掐住,随即感觉小腹一凉,假模具被林舒雯一把扯出来掉在地上。
“这种下三滥的伎俩,果然是你这种陪酒女出身的贱货会做出来的事。”
林舒雯用高跟鞋尖轻轻戳了一下那个假模具,眼里尽是戏谑和鄙夷,谢佩芝愣在原地,看着面前和以往完全不同气场的林舒雯,第一次生出一丝畏惧。
「陪酒女」三个字,是她爬到这个位置后最恨听到的字眼,林舒雯几句话,就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可怜自尊无情击碎。
“哼,就算是我没有怀孕又怎样?那一晚我和雄哥睡在同一张床上,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谢佩芝故作镇定,媚眼一抬嘴角勾笑,依旧嘴硬。
她知道林舒雯眼里容不得沙子,在台北故意演了一出戏恶心她,就算是陈天雄和她什么都没做,也要说出来让她在心里膈应一辈子。
但林舒雯只是笑笑,并不以为然,她走回皮椅上坐下,纤细长腿交迭在一起,缓缓开口:
“以后你在荷兰的场子都会由其他人接手,台北的堂口也用不着你了,至于香港嘛,你还是做回你的老本行吧,毕竟是你最拿手的行当。”
谢佩芝瞬间恼羞成怒,她的最终目的本来就是东英龙头的位置,权利才是她最渴望的,现在直接被架空,不仅得不到陈天雄,还要被他的老婆奚落…
“臭三八!你以为你是东英话事人?我的生意还轮不到你插手!别以为你嫁给陈天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把他叫来,我要见他!”
心中所有的不甘就像是爆发的山洪,让她疯了一样的冲向座椅上那个令她嫉妒的女人。
门外的何勇闻声立刻带着两个细佬冲进了办公室,将谢佩芝狠狠擒住,用封口胶在她脸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只剩下她的呜咽声。
林舒雯笑了一下,拿起办公室上和乌鸦在台北时的求婚合照仔细端详,并不看向这个令自己从心底就厌恶的女人。
“阿勇,按天雄的意思,把她送到香槟大厦,直到她说出实话。”
“知道了,阿嫂。”
几分钟后,林舒雯走出东英集团大楼,四海开着车,一路往浅水湾别墅行驶。
她看着车窗外满眼的霓虹若有所思,自己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但自从在台北车祸后苏醒的那天起,确定陈天雄失忆的那一刻,她就做好准备,今后的路,不论刀山血海,她都会义无反顾陪他走下去。
「心慈手软」这四个字,已经彻底被她从字典里剔除掉。
谢佩芝被乌鸦安排到尖沙咀金巴利道最臭名昭着的香槟大厦做楼凤,每日都在他的授意下不停接最低等的客,一直持续了好几周,但是这女人却一直未透露半句,嘴硬得就像厕所里的石头。
最近夫妻两人都忙于打理集团事务,每天都一起出现在东英集团大楼内。
东英这两年发展不错,占据了港岛大部分油水多的地区合法捞钱,在内地的几十家娱乐场所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洪兴虽然有蒋天养的财力人力支持,但还是敌不过丽鑫集团和东英的强强联合,林舒雯已经将自己大半资产都投入其中,着手在两年后将东英做到上市公司。
但最近一个月内,东英在铜锣湾和旺角的几个夜场总有人无故闹事,却偏偏都是闹事的一方占理,不是酒水有问题,就是查出有人嗑药啪丸,像是计划好的一般,弄得反黑组和NB(毒品调查科)成天派人盯紧了这几个地方,没几日,便被勒令暂停营业整顿。
更令乌鸦焦头烂额的是,今天凌晨三点左右,谢佩芝在香槟大厦附近坠楼身亡,是很明显的谋杀,凶手和目击者都尚未找到。但是所有矛头都指向东英集团,乌鸦一早便被传唤到警署配合调查工作,东英一直养着几个警局高层,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他和那帮条子还是周旋了许久,心里的怒火无从发泄。
一上午,东英集团会议室里气氛都处于紧张状态,乌鸦臭着一张脸,坐在中央的位置上,往玻璃烟缸摁灭了手里的烟,扫视着会议桌两旁的十几个堂主。
“你们最近叫底下人都安分点,尽量不要和洪兴或其他社团的人起冲突,各个堂口的场子也看紧别再出事。还有,不管是谁在暗中流通那些东西,麻烦识相一点给我立刻收手。”
“至于谢佩芝的事…”乌鸦缓缓看向左侧的雷耀扬,又将目光看向会议室众人。
“我不想等到最后是我调查出来是谁做的,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乌鸦独自坐在原位,又抽了几支烟。
坪数宽阔的会议室并不能让他觉得放松,一种极为不舒服的窒息感围绕着他,从台北那夜开始,自己就像是落入了一张精心密织的巨网,疲于应付之间,已经四面楚歌。
(救命啊!今天popo发什么疯?……我已经没脾气了,艰难上传文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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