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那一刻由心动导致的缺氧,让我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我点点头,说:“好啊。”
我们侧身坐在客厅沙发,面对面。庄原亦的手拂开我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俯下头颅,靠近我仰起的脸。
还没碰触到,就被呼吸刺激得快要战栗。什么都被放大了。空气的密度变大,沉沉压住我们。
他小心翼翼到我觉得过了漫长的一世纪。
终于,他的唇贴上我的。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更加明显。
庄原亦好像也不太熟练。我们傻傻地贴了有快一分钟。就在我被羞耻折磨得受不了,想要推开他时,他开始轻柔地含住我的唇珠,轻轻地舔、慢慢吮吸,舌尖试探着我的唇缝。
犹如遵循某种解题步骤,他紧接着将舌头探入我的口腔,找寻我的舌尖。触碰的刹那过电般晕眩。
吻越来越激烈,失控般。
直到我快喘不了气,嘴里发出“呜呜”声,庄原亦才放开我。他的脸被染上了鲜艳的欲望。
“解出来了。”
我深呼吸,无法忘记接吻带来的那种缠绵感。于是我厚着脸皮问:“哥哥,可以再教我一遍解题步骤吗?我记不住。”
像以往每次问他数学题那样,好学又认真。
庄原亦一只手捏住我左侧脸颊,虎口贴着我的下颌线。另一只手贴在我的颈后。低头吻住我,耐心又细心地舔过我唇的每一寸。
我们交换着隐秘的津液。交换着急促的呼吸。
“哥哥……”好快乐。好舒服。好喜欢。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那天晚上,我们一遍遍地解题又解题,似乎无法停止下来。
最后,庄原亦微微分开距离,喘了喘气,平复了一会,双手捧住我的脸,轻呼我的名字:“声声……”
“你记住解题步骤了吗?”
“嗯……”甚至倒背如流。
接着一个吻落在我的脸颊。
像一枚羽毛。
这次我把这枚羽毛紧紧握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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