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暴露了压抑的情绪,暗卫对自家主子在寻找的人的身份,心知肚明。
他低垂着头,试探性地询问,“殿下,可要属下去接……”
话未说完,就被桓元嘉挥手叫停。
又过了好半天,桓元嘉才放下掐过眉心的手指,“这孩子,现下在何处?”
桓元嘉得知明哥儿感染了疫病,正在回春堂的消息时,严之默也在争取见一次回春堂纪大夫的机会。
药童却是不愿意帮他引见,以为严之默是那种毛病多的病患家属。
纪大夫现今一把年纪了,还忙得团团转,哪有有工夫什么人都见?
哪怕严之默称自己有治疗疫病的方法,药童也是满脸不信。
严之默无奈之下,只得掏出舒王的信物试一试。
奈何这等级别的东西,也不是回春堂一个小药童认得的。
直到意料之外的舒王,突然驾到。
一行人纷纷跪下行礼,桓元嘉令众人免礼。
他为了不暴露自己暗中调查明哥儿消息的事情,耐住性子道:“今夜孤心神不宁,迟迟无法入睡,担心城中疫情,索性便想来回春堂查看一番。”
他转而看向严之默,故作疑惑道:“严先生为何在此处,莫非是家中也有人染疫?”
严之默拢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微收紧,总觉得舒王来得时机太过凑巧。
兴许……事情的真相还真是自己设想的那样。
“回王爷的话,家中幼弟今夜发了热,眼下更是高热不退。”
语罢,又把自己想见回春堂纪大夫和看一眼新药方的事,同恒元嘉说了。
恒元嘉深深地望了一眼严之默,他是知道严之默有大才一事,是以,他相信严之默的请求,背后定有自己的打算。
他心中忧心小七,却也知自己不能明知故犯,贸然闯入,当下便道:“去请纪大夫来,就说孤要见他。”
纪大夫是个醉心医术的老头,最讨厌应付权贵。
可如今王爷有令,他也不可不从。
只是没想到自己过来之后,王爷不仅立刻赐座,还提出想看一眼新药方的要求。
纪大夫不解其意,可药方也非什么绝密之物,这王爷要看,也就看了。
药方牢牢刻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需要差人再去取。
他当场接过笔墨,写了一份药方,呈给舒王。
怎料舒王只是浅看了一眼,就递给了身旁一名书生。
纪大夫不解道:“王爷,这位可也是大夫?”
桓元嘉摇头道:“这位是严先生,他祖上有人行医,先前孤给到回春堂的一些防治疫病的方法,皆是出自严先生之手。”
他有意道:“譬如纪大夫您如今佩戴的口罩。”
纪大夫听到前半句,原本十分不屑。
只觉得是这年轻王爷找来的半吊子,来此对自己的医术指手画脚。
可随后听到了后半句,他就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些兴趣。
毕竟那些方法他是亲自看过的,确实有些想法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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