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时候她找不到准确的词语,只好循着感觉跟江何说:“我觉得你不太真诚。”
江何当时特别无语地笑了声:“分手就分手,咱俩没过节吧?扣这么大一口锅给我?”天地良心,他是真的在好好谈恋爱。
samantha 耸耸肩,没多解释。她知道江何也并不需要她的解释——分了就分了,又没什么不愉快,不必责怪对方,更不要怀疑自己。他俩都是这个态度。
但后来 samantha 遇到了真正周到贴心的人,不免又想到江何,仍在心里坚定了自己的结论。
嗯,他就是不真诚。
现在看他一副有点不爽又有点委屈的瘟神表情,samantha 倒忽然觉得,这大概是真诚的了。
拽嘛拽不起来,低头嘛低不下去,啧,果然人在爱里最真实的样子就是扭曲矛盾又有点可笑的。
samantha 乐见其成,很亲昵地搂了孟杳胳膊一下,“孟大导演,上映了叫我哦,我给你站台!”
孟杳感激地笑:“虽然不太可能,但还是谢谢你。”
“怎么没可能。”samantha 这么说一句,戴上墨镜,又潇潇洒洒地走了。
经过江何身边,听到他凉凉一句:“…大晚上戴什么墨镜。毛病。”
samantha 没理,走出了院子才憋不住笑,笑得差点没踩稳高跟鞋——哪见过江何这种样子啊!心里不爽憋着不敢跟孟杳说,就犯贱来挑她的刺!小学生吧他!
她的嘎嘎大笑还是让屋子里两人听见了,江何脸都黑了,孟杳听着那爽朗笑声,想到他幽幽损人那一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了他一眼,“礼服拿到了?”
“嗯。”
“回去吧。”
“好。”
*
到家,江何本想点外卖,孟杳撸起袖子,“我来做饭。”
江何有点意外,这段时间她基本都累得没有做饭的力气。
但她已经打开冰箱,看来是真的想做,他也就没说什么。
好在冰箱里还有些菜,孟杳不多时就端了三盘菜出锅,青椒炒肉、干煸豆角、干锅包菜,蒸锅里还有一份水蒸蛋。
四个菜,色泽都不错,整齐摆上桌,勉强够她消化掉心里的异样情绪。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喊江何吃饭。
江何吃东西的样子一向也是她的解压方式之一,孟杳看他几眼,就在谴责自己乱想,真是没事找事。
倒是江何忽然问她:“怎么想到找她来看片?”
“人家毕竟客串过大导的电影嘛,我觉得审美还是很专业的。你看她给我提的建议,一针见血。”孟杳是真挺感激 samantha。
江何笑了笑,点点头。
瞧瞧,人家这气量。
在伦敦见证了他跟 samantha 交往到分手的全程,还能大大方方地拿人家当专业演员请过来提建议。
钟牧原跟她压根没交往过,他只是看到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不爽了。
他真是差得太远。
饭后,江何洗碗。
孟杳冲澡之后去试了试礼服,好像有点大了,尤其抹胸那里,她有点撑不起来。挺郁闷地走出卧室,看见江何在擦灶台。
灶台高度对他来说太低,他不得不弯腰,卫衣的帽子因此从颈侧落到肩前来,鼓鼓的,遮住他半边脸。
挺滑稽的。
但孟杳居然觉得有点可爱,高大身躯在她眼里变成卡通版,像动漫里不擅家务的小人。如果系上围裙就更像了。
江何抹完灶台,把抹布洗了晾在水龙头上,回头正撞见她灼热眼神。
“…怎么了?”他问。
孟杳朝他走过去,“礼服大了。”
江何笑一声:“谁让你不好好吃饭。趁这半个月多吃点吧,圆润点。”
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卫衣帽子掉到了前面,扯到后面后又抬手到肩后去整理。
孟杳抬头看着他小臂上明显的青筋,忽然有点心痒。
她上前一步,径直踮脚咬他的嘴唇,他也根本不防备,直接让她滑了进去。交缠好一阵,她站不住了,全部重量靠着他,喘着气道:“想变圆润……不是有更快的方法么。”
她的手在他身上流连。
江何愣了一下,低声笑了,这人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原来是和他一个厂子里产出来的。下午他那点自我谴责的心虚烟消云散,没有理由不配合,直接抱着她的臀将人抬起进了卧室。
这段时间孟杳太累,他们很少做,也因此两人都敏感,都急躁。江何觉得自己差点就要当场交待了,却发现孟杳似乎更甚,在他将她全身亲遍后说等他先冲个澡时,她居然抱着他不肯放。
江何有些意外,搂了她一下,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乖,我身上脏。”
孟杳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似乎有点矛盾,既不喜欢他把她衣服脱光了自己还穿得齐整,也不喜欢他起身后第一时间掀了被子过来盖住她;既想现在就扒了他的裤子,又忽然想看他自己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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